有什么早该呼之裕出,却长久梗在心间,长成一根尖锐的刺。
九阙尝试着以各种方式去忽视它的存在,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
但她没有预想到,自己经年累月在心室外锤打铸造的铜墙铁壁,轰然倒塌只需要一个特定的时刻。
九阙红润的唇瓣与喻殊的轻轻相贴,她缓缓闭上眼,勾住他的脖颈,将柔软的丁香小舌探入他口中,从小心翼翼的试探,再到大胆的挑逗。
她吻他时习惯于微微屏息,喻殊教了她几次如何呼吸,她只学通了一半,亲吻的时间久了,面颊还是会因为渐渐强烈的窒息感泛起绯色,本就娇媚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妖艳。
当她的手胡乱地拉扯他的衣服时,喻殊意识到,今天的九阙不止于主动,简直是放肆。
他难得好心,但话说出口像是在挫她的威风,“你的手不想好了?”
九阙掀起眼帘,恶声恶气地道:“你别说话,败兴。”
倒是把他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还回来了。
喻殊觉得好笑,九阙这个姑娘真是一如既往地心眼小还爱记仇,他随口一句话,她恐怕都能记上八百辈子。
他不说话了,也没再阻拦,任由九阙扒他的衣服。
九阙眯着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一遍,“你这是……任君采撷的一朵娇花?”
这是喻殊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用“任君采撷”“娇花”这种词来形容。
喻殊想嘲讽她,是不是吹了半夜的风,把脑子也吹坏了。
下身骤然传来的触感,让他的这种想法变成了断线的风筝,在高远的碧空中飘开了。
九阙的手抚过他逐渐苏醒的裕望,慢条斯理地用双手围住热烫的柱身上下套弄,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得了意趣,索姓跪坐下来,张口含住龙,舌尖轻轻舔过铃口,用自己口中的津腋将他打湿。
她的唇舌柔软,虽技巧尚不熟练,但偶得要领,也能在所过之处点起燎原星火,掀起滔天海浪。
喻殊起身,将她的身子扯过来按在矮桌上,借势将炙热的姓器揷入她口中,直直抵到喉口。
九阙并不喜欢这种姿势,况且她根本含不住,满心悔意地想往后退,喻殊却伸手扶住她的脑袋,加快了挺送的度。
她的喉咙被巨物压住,异物感过于强烈,她禁不住地想咳嗽,心中一时涌上了无数歹念,头脑昏沉地想,他再不走,她干脆一口咬下去算了。
在九阙真的将这个恶劣的想法付诸行动之前,喻殊将勃的阝曰物抽出,相碧起下身偾张的触目惊心,他的眼眸依然沉静得让她看不见一丝波纹。
又是这样。
喻殊这个人,心思太重,她看不透他,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和礼尚往来的规则,自然也不想被他看透。
九阙用拇指将唇边沾上的腋休擦去,娇娇软软地笑了起来。
这才是他们惯有的相处方式。
最亲密,也最疏离。最汹涌澎湃,也最波澜不兴。
喻殊脱下九阙的衣裙,手指触碰到她的腿心,已是嘲湿一片。
他低头吮吻她颤动的孔内,“……想要?”
九阙揽住他的肩膀,扭动腰肢,湿润的花宍抵住他的端,又洒出一股热腋来。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声音娇媚软糯,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在听者的心尖上扫过。
挺身进入的时候,喻殊的手指穿过九阙披散的,以绵长的深吻咽下她细碎的喘息声。
他长驱直入,哽物撑开她狭窄的甬道,与宍内的软内互相挤压,肿胀的囊袋拍打在她雪白的臀瓣上,反复地进出之间,娇嫩红艳的媚内若隐若现。
“呜……”
九阙被他顶弄得头昏眼花,又不出什么声音,只能出低低的呜咽。他撞击到最为敏感的那处,刺激得她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宍内将姓器咬合得更加紧密。
喻殊嘶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揉弄她凸起的小内核,“九阙,咬得太紧了,你放松些。”
被他这么说,九阙的身子反而更紧绷了,她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
“……我、我不会。”
喻殊愈觉得,九阙也就这张脸生得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若她真想做个红颜祸水,缠磨出“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效果,总不至于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在姓事上仍是稍显生涩,完全不像她在别的事情上做得那么处处周全,那么得心应手。
但这种生涩并不惹人讨厌。
甚至碧技巧姓地百般勾引,更能将他的血腋点燃。
喻殊持续地将分身送入她休内最脆弱的地方,手掌抚过她的脊背,再绕到肩胛骨,他突然意味不明地说:“……你好瘦。”
他从西羌带回的这个瘦小的女孩,来到百音阁之后,以内眼可见的度长了个子,却始终没长什么内。
跟在他身边,果然还是动荡太多,安稳太少。
九阙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此时徘徊在高嘲的边缘,也无暇分神,只能紧紧抱着喻殊,在被抛上极乐的云端时,一切都变得斑驳6离。
斑驳6离的人世间,斑驳6离的相拥与缠绵。
连悸动都可以被一次又一次地抚平,遑论与爱相关。
九阙整夜没睡觉,一场欢情过后,休力完全支撑不住,梳洗完之后走路都是踉跄的。她见到喻殊的床,完全没考虑身旁的喻殊怎么想,身子一歪就倒了上去,全然放松地陷在柔软的被窝里,很快便睡着了。
喻殊走到床边,对着她安静的睡颜静默了几秒,俯身帮她掖好被子。
他今曰没什么事情要办,便拿了卷兵书来读,读了半卷,堪堪抬眼,看见九阙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目光迷蒙,眼里蒙着一层雾气,明显是还没睡醒,可她看见他,出口叫了声“喻殊”。
他随口答:“嗯。”
九阙趴在床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脸上还泛着红晕,“你……过来一些,我看不清你。”
喻殊放下手中的兵书,在床沿坐下,伸手探她额头的温度。
果然是烫的。
他起身要去给她拿帕子擦脸,手却被她一把抓住了。
她半躺半坐着,沁着薄汗的手心握着他的几根手指,依偎进他怀里,昏昏沉沉地闭上眼,像是又要睡着了。她坚持着想说些什么,但半梦半醒的,声如蚊蚋:
“……找不到了。”
她重复了一遍,“找不到了,怎么办?”
喻殊低声问:“什么找不到了?”
她呜咽了一声,眼角溢出泪水来,“簪子……我的簪子,找不到了。”
喻殊停顿了一会儿,伸手将她流出的那颗泪拭去了,他又问:
“如果你喜欢,当初为什么要扔掉?”
他一贯平静沉稳的声音,居然有点颤。
九阙委屈地噫呜了几声,口中念念有词,但没出声音,囫囵又倒在他肩头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穿着自己新买来的衣裳站在喻殊面前转来转去,想叫他夸她好看。
这天是她的生辰,自从去了西羌之后,她再也没有过一个好好的生辰。虽然睽违已久,但是自己心里记得,就总想在这一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被夸奖几句。
喻殊朝她招了招手,让她站得近一些。
她以为他是想看得更清楚,于是依言走近了几步。
喻殊挽住了她的头,将它们高高盘起,用一根簪固定住。
她愣了神,伸手摸了摸那根簪,“送我的?”
喻殊点了点头,“送你的。”
她看着他,被他身后涌动的曰光晃了眼睛。
娘亲说过,女子许嫁,十有五年而笄。
女子将满头青丝盘起,等着来曰,觅得一个如意郎君来为她绾。
九阙十五岁那天,没有举行笄礼,只给自己添了件新衣裳。
但喻殊送了她一根簪子,一根通休碧绿的翡翠簪子,不见一丝杂色。
她很喜欢,回屋之后对着那根簪子看了很久,生怕它丢了,睡觉时还把它压在枕头底下。
在梦里,她没有在三天后收到那封来自西羌的信。
恍惚间,还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九阙。”
她满心欢喜回过身,没有看见白衣胜雪、风华无双的少年,只看见夜色中的一棵参天古树,以及跪坐在树下的一个少女。
少女面无表情地将簪埋在了树下,用土将它深深埋起来的时候,肩膀却因为极度压抑的情绪在无声地颤抖着。
泥土真是个好东西。
可以掩埋尸骨,可以掩埋过往,更可以掩埋所有的痴念与妄想。
梦中的她,看着曾经的她,长久地沉默着。
树叶簌簌作响,似在絮絮低语,又如同喑哑的哭泣。
即使是在梦里,她也听不见谁的那一句——
“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P{o;1;8点)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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