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麒麟血玉一直随身佩戴,想来并非大司命手中那一块。”
整间稀音阁顿时鸦雀无声,唯有太皇太后若有所思得看向李哲羲:“若不是燕王的,那——”
“是朕的——”李哲羲主动打断太皇太后的话,起身缓步走到明芷音面前,温柔地俯身将她从地上扶起,“你先起来——”
“你还好吗?没有吓到吧?”李哲羲朝着惊慌未定的明芷音展颜而笑,又将明芷音手中的麒麟血玉接了过来,高举着朗声道,“此玉乃是朕赠予大司命的定情之物,你们今夜若再难为大司命,便是为难朕。”
说着,李哲羲满意地牵起明芷音的手,不顾她一脸惊恐,径自走回上座:“皇祖母,孙儿今日就问您讨了司天宫的明芷音,可好?”
太皇太后尚未开口,苏太后便开始帮腔道:“太皇太后,臣妾觉得大司命乃圣女,与皇上倒是再般配不过了。”
“可这司天宫素来有规矩,入了道便要一辈子供奉宗庙,纵使皇帝也不敢造次。”太皇太后顺着苏太后的话为难道。
“太皇太后有所不知——”苏太后假意思量了片刻,“臣妾近日奉命编修宫规,倒还真没在那些个礼法册子里发现这么一说。话又说回来,这但凡进了宫的女子,哪还有皇上碰不得的?编修好的宫规礼部那边儿也说什么不妥的,想必很快就会印好送到各宫去了。”
“难为你办事如此细致,既然宫规并无强制——”太皇太后微笑着扫视众人,一派雍容中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意思,“皇帝又真的心系大司命,哀家自然是同意的。芷音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她的为人品xing哀家自然清楚。”
“孙儿谢皇祖母。”李哲羲双唇舒展,笑着对明芷音调侃道,“你还不赶紧谢过太皇太后?”
“微、微臣——”明芷音强自压抑眼底哀绝,不经意地用余光去寻李牧的身影,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们看看,这大司命激动得连话儿都说不出了呢——”苏太后笑的脸上就差开出一朵花儿。自此以后,朝堂之上少了个妨碍她苏家势大之人,她怎能不开心?“太皇太后既玉成此段姻缘,那剩下的事不如就jiāo由臣妾去张罗吧。御花园后边儿的玉宁宫还空着,离安无殿又近,大司命搬过去倒是方便的。”
“玉宁宫?”太皇太后皱着眉摇了摇头,半晌才幽幽开口,“芷音乃我朝圣女,百姓无不信服,以中宫之礼待之尚且勉强可行。承坤殿很多年都没有主人了,想来芷音再合适不过。”
苏太后没想到太皇太后有意把明芷音推到更高的位置,脸色骤然拉了下来:“承坤殿——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要立大司命为——”
“芷音——”太皇太后亲切地唤了一句,看似随意却叫人无从抗拒,“中宫皇后的位置,你可担得起?”
“皇、皇后?”明芷音如同惊弓之鸟,本该波光潋滟的双眸此刻更像一潭无根之泉。她一点点偏过头,朝李牧望去,眼神哀绝。
李牧浑身一怔,随即将长袍一撩,跪地行礼道:“臣——恭喜皇上,恭喜皇——后——”燕王不愧是燕王!我自问立于窗外旁观尚不能心若止水,他痛失所爱却依旧能反应得滴水不漏。有这样的对手,李哲羲何时才能真正安坐上位!
李牧话音一落,稀音阁众人纷纷跪地附和:“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了,你们先别急着拍马屁。”太皇太后解颐,“今儿晚上燕王才是主角,咱们莫要抢了这百花夜宴的风头。”
“太皇太后哪里的话,如此喜事能发生在臣的百花夜宴之上,臣真是求之不得呢——”李牧笑着起身,言谈自若,“今夜百花再美,也不过是陪衬。”李牧轻击手掌,朗声对下人吩咐道,“来人呐,将香案撤下,正式开宴——”
稀音阁中丝竹鼓乐响起,我暗自在窗外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的神经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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