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滴。我走到太宸殿门口,实在热得忍不住抹了一把脸,掌心莫名多了好几坨红红的东西,傻傻分不清楚!
前边儿领路的小太监本来是回头提醒我要进殿的,结果他紧张地说了句:“大人,脱妆了脱妆了——”
“脱装?真的吗?”我开心地问。
“是啊!您赶紧处理一下!”小太监好心提醒我。
“太好了,你等一下啊——”我顺手拽掉了腰上的月白色宫绦,三下五除二就银白色的拖地广袖对襟长袍和第二层深衣卸了下来。这大热天儿的,穿一件就够了!“我跟你说啊,这双绕三重广袖的朝服穿得我简直想去死一死!幸好你们这儿比较人xing化!”
说完,我拿着笏板神清气爽,健步如飞地跨进了太宸殿的大门。
“微臣司天宫花佩,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好棒!我的表现简直完美,一个字儿都没错!我得瑟地偷瞄了一眼皇位上的李哲羲,却发现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奇怪的物种。
“花卿——”李哲羲咳了两声,“你是来太宸殿搞笑的嘛?”
我这才开始环顾四周,根本没发现有脱得和我一样干干脆脆的人!看着他们各个汗流满面也还在假装淡定,我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确实干了件奇怪的事……怎么办!好囧!
“大胆花佩,竟敢着区区中衣上殿,简直是对皇上的大不敬!皇上,此等无礼狂徒如何能上殿——”我寻声望去,见那白白胖胖一脸横肉的家伙正义愤填膺地跳出来指着鼻子骂我。我努力回想昨晚小米子给我梳理的朝廷派系——礼部尚书裴吉,外戚党之首丞相章宿门生,最擅长溜须拍马,最爱财如命,名声绝对是臭在沟里的。
我嚯地站起身,仿佛浑身都散发着勇气和智慧的光芒:“裴大人,你能说我这件中衣不是朝服吗?我到底哪里大不敬了?”
那死胖子被我呛得没话反驳,只能横道:“花大人上朝如此随便,难道是仗着曾救过皇上无法无天了吗?”
我捶胸大笑三声,骤然板起脸:“裴大人哪有资格说我!你浑身酒气,我在一丈开外都能闻见,可见你今晨根本没换衣服就上殿。领口处还有女子的胭脂印子,可见必是昨晚流连花丛。我记得昨日并非休沐日,裴大人这般寻欢作乐真的好吗?再看你腰间别着的碧玉佩价值连城,那是区区礼部尚书买得起的?哦,对了,最奇怪的是玉佩旁边还有个新绣的香包,我怎么闻都闻不到香味,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呢——”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了那香包来看,发现里面藏了张字条!
死胖子这下急得伸手来夺,但就凭他那臃肿的身体怎么玩得过我!
“拿来朕看看。”李哲羲这才悠悠然发话。我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他开口也开得太晚了,要不是我机智,险些被那死胖子害死!昨晚上我们不是已经对好台词了嘛,说好的默契呢!
死胖子吓得顿时跪倒在地,大喊:“皇上,那都是些讳言秽语,难登大雅,不值一看啊!”
“朕倒也好奇上面写了什么,花卿你拿来给朕看看。”李哲羲笑眯眯地朝我招招手。
我走到李哲羲面前,一边把香包递给他,一边对口型:“昨天的台词都没用上!”
“你是临场发挥型的。”李哲羲朝我使了个眼色。
接下来的事情毫无悬念,那死胖子被收押天牢,jiāo由大理寺惩办。因为香包里的字条是裴吉将宫中礼器以次充好,收受贿赂的证据。其实李哲羲给我列了一大串的名单,叫我今天上殿的时候随便揪一个出来,杀杀满朝文武的威风。据李哲羲说,这帮票人自打我们从瀛山启程回宫,那弹劾我的折子就没断过!李哲羲不就是看上去和我关系好了一点点嘛,他们至于这么不待见我嘛!
今天算死胖子倒霉,他自己撞上来送死我也没办法。李哲羲见形势一片大好,朝我眨眨眼,朗声问身边迟迟未开口的太皇太后:“花卿本就护驾有功,现在又替朕立下大功,依皇祖母看,朕封赏些什么给她比较好?”
“司天宫虽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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