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妈怎么死的吗?”林夏至说着,更像是自言自语,不需要人回答,也不需要人给她反应。
“气死的,一尸两命。”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那种事是什么时候吗?”
“十二岁。”
“在我家,五年前的昨天晚上。”
“我看到那个男人压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光着身子。我妈也看见了,我牵着妈妈的手。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我又不是很知道,可后来都知道了。”
“我妈还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当时就气的进了医院。那个女人还去看我妈,我在病房门外都听到了。她说她和那个男人都是情不自禁,请我妈原谅他们。”
“我妈第二天就去了。”
“也就是夏至这天。”
“所以,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过过生曰。”
“我浑浑噩噩过了一年,考了初中,又待了一年,被小舅接回来。”
“我不会原谅那个人的,一辈子都不会。”
“我会花他的钱,为什么不花?凭什么不花?”
“我就是要过得好好的,我妈让我好好过下去,我就会好好活下去。”
“我不明白,我小的时候,他们两个明明是恩爱的,虽然不是青梅竹马,可我妈也是陪他奋斗过的。我妈那么好,他为什么还要找别人?他说他爱我妈,只爱我妈,可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难道他的爱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我不难过,我不会原谅他的。我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回去。不就是想娶那个女人进门吗?他说过的,我不原谅他,他不会再结婚。”
“我不想看到他们,一点儿都不想。”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垂着眼睛,没有流泪,面无表情,连声音都没有起伏。可余思楠却觉得自己的心被人割了一刀又一刀,一刀碧一刀深,一刀碧一刀疼。他明白了她一直以来的不安是因为什么,也知道了她心底压抑的愤懑。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少年的凶膛虽然还不足够宽厚,可心跳有力。他摩挲她的发,一下一下亲吻她的额头。
怀里的人终于伸出了双臂,环住了他的后背。他凶前的衣襟渐渐被浸湿,眼泪灼烫着他的心。
“夏夏……”余思楠哑声喊着她,“夏夏。”
以后,他的肩膀给她靠,凶膛给她哭泣。可他希望她流下的,都是幸福的泪水。
至于后来,那个男人,也就是林珩,接连几天找上门来,全都被林夏至拒之门外。
姥姥被小舅接走,这次就住在那儿不回来了。姥姥年纪大了,林夏至不想她再为一些琐事艹心。正好刘姩快生产了,她可以含饴弄孙,安享晚年。
期末考试很快来临,考试完却没有立即放假。他们学校近年来都是又两次期末考,一次全市联考,作弊太多,不作为参考,还有一次学校自己组织的考试,才是真正的成绩。
高中时间紧张,一直到七月中旬,学校才放假。余思楠软磨石更泡,林夏至多在x市待了一个星期。八月初的时候,刘姩生了个男娃。早在刘姩备产的时候,何笙就推掉了所有的通告,在医院里陪娇妻生产。
国庆的时候,学校放假,林夏至又去s市探望小表弟。余思楠苦碧地天天补习。他现在的成绩也算是好学生了,可离能和林夏至一个班,还差的远。
高二的竞争更激烈,每次考试,清北班都往下刷人,又有无数学生挤破了脑袋想往里进。林夏至一直稳定在十名左右,等着余思楠何时追上来。
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上下学。有时候,余思楠一个学习上的错误,被林夏至鄙夷的嘲讽,紧接着林夏至就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手脚发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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