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已拉淳璟上马,朝塞南军部奔去。
风中,背后王城的方向忽然传来哀哀的哭泣声,犹如撕心裂肺,剥皮抽筋。
“新历七百三十二年,立夏,天地始jiāo,万物并秀。
新月神阁的古钟千年来第一次敲响,声震大泽虚荒,万民称颂。
残阳似血,风凛如刀。
王城上下红妆十里,以迎煜烁君公子知冷入城。
他身披玄色铁甲,手挽潋紫金弓,卓然而立,雄姿英发。高挑的红色火焰旗燃着熊熊烈火,于风中肆虐。
三千金甲神兵整顿有素,唯君命是从。夕阳将剑锋磨得锃亮,吹毛可断。
少邻君锦陌立于城墙之上,一身白衣被夕阳染血,一头银发泛着潋滟金光,恍若九天之外的神子。
少邻君拱手见礼,“恭迎殿下。”
霎时间,鼓乐齐鸣,山呼海喝,万民俯首。”
说书先生将储君知冷班师回朝,万人空巷的故事说得绘声绘色,动人心魄,却忘记了那画面之后的辛酸血泪。
而这天下能将那件事说地清楚明白的如今只剩下一个人,少邻君锦陌。
但他是绝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锦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跟别人说,也不能跟我说吗?你放心我绝不会跟别人说的!”淳璟盘腿坐在榻上,双手托着下巴,皱眉瞪着对面悠哉看书的男人,期待道。
锦陌将书放下,抿了一口茶,抬起眼皮瞧了淳璟一眼,笑道,“你不管你那个妹妹真的没事儿吗?那里可是狼窝。”
淳璟耸了耸肩膀,挑眉笑道,“这里可是狼族,当然处处是狼窝!女孩子嘛,都喜欢过得不如自己的,哭天抹泪地安慰安慰人家,以显得自己温柔善良。那里正是她的专场,我何必去自讨没趣呢。”接着又眯了眯眼睛,指着锦陌,“别给我换话题,老实jiāo代!”
锦陌想了一会儿,认真道,“这件事,你应该很清楚,我做的那些从未瞒过你。”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淳璟说。
“怎么会!”锦陌起身拍了拍淳璟的肩膀,挑着眉毛诧异道,“你不知道雨箩是个双面间谍吗?”
“知道。”
“你不知道千杭之打算诬陷知冷弑父bi宫吗?”
“知道。”
“你不知道知冷早就知道千杭之的计划,故意顺水推舟的吗?”
“知道。”
“你不知道千杭之本就不是知冷的对手吗?”
“知道。”
锦陌笑了笑,转身往外走,“那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我……”淳璟半张着嘴,指着自己的胸口结巴半天,脑袋已经打结,觉得自己被坑了,可又转不过弯儿来,不知道是哪儿出的错。
“雨箩既是双面间谍,那她到底是你的人还是他的人呢。若是你的人,又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杀错了吗?还有,你那个假冒伪劣产品呢?”淳璟突然跳起来,追上锦陌,抓住他的胳膊,伸手扯他的衣服,“你是怎么骗过千杭之的?那天我在千府见到的明明就是你!你胸口的那……那箭伤根本可不可能造假!你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假的!”
锦陌连连后退,躲开他的手,瞪着眼睛道,“我能动能思考,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不行!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哧的一声,锦陌的衣服被扯破,阳光照在他的胸口,细软的绒毛泛着金光,那箭伤刺啦啦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小哥哥!”蕊蕊的一声尖叫让一拉一扯的两个人僵在原地,她一把拉开淳璟,指着他的鼻子叫道,“你,你竟然喜欢男的!你怎么能喜欢男的呢!”
淳璟瞪大眼睛甩开蕊蕊的手,叫道,“怎么可能!你可别瞎说!”
“什么误会,你把人家衣服都扒了!”蕊蕊转身指着正拉衣服遮自己luo露在外的肌肤的锦陌。锦陌看着她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将衣服裹紧了些,瞪着一双湿漉漉,受惊小鹿一样的眼睛,委屈极了。
蕊蕊眼睛一瞪,噘嘴道,“你看!你还说没有!”
淳璟瞪着锦陌眯了眯眼睛,推开蕊蕊,一把扯住锦陌的领子,托着他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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