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也格外的可爱。
知冷现在忙于处理那一场暗战留下的残局。千杭之的根系很深很广,还有许多隐秘的暗桩,要全部挖出来少说也需要十天半个月。
而如今的千府门庭零落,已可网罗鸟雀,千杭之到底不是知冷的对手,有句话说兵败如山倒,那么多年的辛苦谋划,竟然在一夕之间崩塌,是谁都有些承受不来。
淳璟捏了一个隐身诀,大大方方地穿过门厅,瞥了一眼靠墙站着,摆设似的打盹儿的看门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千府广阔的庭院如今一派萧条,地上堆积着未能及时清扫的飞花落叶,地面上还有,暗红的斑驳血迹,石桌石凳被拦腰切断,莲池外的白玉栏杆上也是斑斑驳驳的刀劈斧砍的痕迹。淳璟拧着眉深深吸了一口气,恍惚中看到胜负初定的那一刻,千杭之脚步踉跄地闯出房门,面目狰狞地挥刀乱砍,那些挡在他前面的人一个个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
淳璟猛地一个激灵,蹬蹬蹬后退几步,因为那么一瞬间,千杭之那张狰狞的溅满了血污的脸突然冲到了他面前,双眼圆瞪,目眦尽裂,布满血丝,杀气腾腾。
他看了看依旧空dàng萧索的庭院,手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方才竟只是他的错觉。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千杭之的怨念真重,如此一来,一蹶不振了吧!
淳璟转身沿着长廊往后面走,一面腹鄙千杭之的贪婪,人活一世干什么非要争名夺利,简单一点不好吗?做一个不问世事逍遥快活的人是多么恣意,非要自讨没趣,用命去做赌注,到头来不还是必输无疑?
千鸣笳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玉佩和乌木牌,她翻身跳起来,来不及穿鞋子,抓起玉佩冲出门去,炙热的阳光刺进她的瞳孔,眼睛酸痛地想要流泪。
“小姐。”侍奉的小丫鬟听到响动,从拐角钻出来询问。
千鸣笳抓住小丫鬟的肩膀,急切道,“刚才有谁进我房间了!”
小丫鬟被她吓得瑟缩发抖,慌乱地摇着头。她想起自己的小姐妹被主人砍死的一幕,难道小姐也疯了吗?
淳璟甩着胳膊沿原路返回,走了一段忽然停下来,他挑着眉毛左右看了看,怎么跟来时的路不一样了?他转身去看,周围的一切忽然都变得陌生。他抿着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摊了摊手,什么时候进了结界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隐身诀竟然也自动消去了。
他无奈沿路上前,纤长的手指敲击着朱红的栏杆,吊儿郎当的转到一个房间,看到圆桌前醉得不省人事的千杭之。算上这次,他跟他总共也就只见过两面,倒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当日他意气风发,高高在上,对自己的谋划胸有成竹。而这次他是个酒鬼,醉得就是一滩烂泥,完全是一个废人。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地方好像就只有千杭之一个人,躲在结界里喝酒,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下次可以试试。他进门走到桌边,伸手在千杭之面前晃了晃,深吸了一口气,在桌边坐下,摇了摇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犯这么大事,竟然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喝酒,啧啧啧,到底是血浓于水么?”淳璟看着他喃喃道。
看着酣睡的千杭之,淳璟无奈地笑了笑,将酒搁在他手边,轻叹道,“至少现在,你还有酒可喝。”
人若还有酒可喝,那日子就不算太坏。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淳璟坐在酒肆的窗口,端着一杯酒茶轻呷了一口,啧啧叹道,“这才是男人的生活。”说着朝正在打酒的老板招了招手,笑道,“老板,你这酒不错啊!”
“不是小人自夸啊,这王城的酒就属我这儿的正宗,不兑水,不参杂,卖的那是良心。”老板听了淳璟的话,也不谦虚,走上前来又给淳璟添了一壶酒,“这个算是小人请您的,桃花酿,这云良阁的公子最喜欢这种酒了。”
淳璟挑了挑眉毛将酒壶放下,笑着点点头,道,“那就多谢老板了。”
即便他不通yào理,也知道这桃花自古以来就有美容养颜的奇效,虽说云良阁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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