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璋怎么会着急,老东西的心思,一丝一毫都没放在他身上。
纪驰在卧室里呆坐了大半天,晚餐时也没下楼,佣人送了碗西红柿鸡蛋面上来,笑着道:“先生说您想吃这个,以后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
纪驰没说话,佣人出去后,他把整碗面都扣进了马桶。
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
王八蛋老板周怀璋,吃喝嫖赌,欠下3.5个亿,带着你的小情人,一道去死吧!
越想越气,纪驰转身进了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冷水,还扔了好些冰块进去,然后脱掉衣服,一脚踩进去,果然,凉得刺骨。
纪驰咬着牙,泡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冰块都融化才出来,又把阳台上的窗子打开,站在冷风口里抽了三根烟。
按照这个折腾法,就是钢铁侠都得感冒,老管家一早来叫他起床上学,才发现纪驰烧得浑身滚烫。
老管家连忙打电话给私人医生,纪驰听见声音突然跳起来,故意道:“不许给周怀璋打电话!我不要见到他!他最讨厌!”
老管家原本没想到这一茬,纪驰这么一提醒,他果断拨通了周怀璋的号码。
再怎么不待见,也是个小少爷,真出了什么差错,谁都担当不起。
周怀璋撂下工作风尘仆仆地赶来,黑着一张脸,道:“怎么又病了?他是泥捏的还是面揉的?”
家庭医生刚做完检查,道:“不碍事的,就是着凉发烧,打一针就好。”
纪驰陷在被褥里,脸上两团高原红,佣人冲了退烧冲剂来喂他喝,纪驰抬手将碗打翻,满床乱滚,一边滚一边闹:“我不吃yào!不打针!周怀璋不要我了!我病死算了!没人在乎我!病死算了!”
一边滚一边闹,一边吼一边哭。
作得惊天动地。
周怀璋从没见过这种阵仗,他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乖乖顺顺,尽心尽力地哄着他,讨好他,生怕惹着他,烦着他,哪像这位祖宗,生生要把他气死。
后脑勺一跳一跳地疼,周怀璋耐xing全无,抬脚踹在床柱上,咣的一声,怒道:“有本事你就死,你当我怕?”
话音一落,就听两个佣人齐声尖叫,纪驰趴在床沿上呕出一口血,脸色白得像纸张,眼睛和嘴唇却是鲜红的。
他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唇间溢着血色,低声道:“周怀璋,记住你说的话,谁后悔谁是孙子!”
说着,伸手去抓地上的碎瓷片。
太阳xué突突地跳,一片车马凌乱,脑袋还没想明白,人已经蹿了过去。周怀璋将纪驰的手连同他手里的碎瓷片一并握住,瓷片尖锐的边角同时划开两个人的掌心,更多的血涌出来,纪驰疼得大喊。
周怀璋轮廓锐利,脸上带着暴怒的颜色,他用带血的手扼住纪驰的脖颈,另一只手接过佣人送来的退烧冲剂,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吻住纪驰,喂到他嘴里。
两个人的嘴唇狠狠撞在一起,厮磨着,揉出细碎的疼。
纪驰睁大眼睛,脸上有一瞬的茫然,很快便反应过来,拼命挣扎。
yào早就喝完了,周怀璋并没有放开他,依旧吻着,舌头探入口腔,肆意梭巡着,占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周怀璋吻得深且认真,纪驰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便失了力气,软绵绵地伏在周怀璋身上,任由他摆布。
周怀璋的手自纪驰的睡衣下摆伸进去,沿着线条漂亮的脊背一路下滑,落在屁股上,揉`捏着,留下一串殷红的印子。
绸缎似的皮肤,雪白,细腻,手感温软滑嫩,周怀璋喜欢这感觉,甚至有点迷恋。
两个人的身体里都带着火,无处发泄,于是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凶狠。
周怀璋抬起纪驰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反复tiǎn吻着他颈侧的皮肤,突然一口咬上去,狠狠地咬,破皮见血。
纪驰疼得一哆嗦,周怀璋将他按倒在床上,一只手扼着他的脖子,拇指压在方才撕咬出来的伤口上,狠狠一按。
纪驰几乎不能呼吸,胡乱挣扎,周怀璋眼神凶厉,沉声道:“你的命是我给的,想死,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纪驰几乎要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