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驰咬着周怀璋的脖子把所有韵律紧促的喘息和呻吟统统咽了下去。
脖子上被咬的破皮见血,周怀璋眉头都没皱一下,沉着声音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老管家在门外恭敬道:“盛洋科技的几位高层来访,在客厅里等您,要不要见一下?”
周氏旗下的互联网公司正和盛洋科技合作开发全新的医疗服务系统,这几个人不能不见。周怀璋摸着纪驰的腰让他放松,对管家道:“让他们稍等一下吧。”
管家应声走远,周怀璋又在书房里磨了将近四十分钟,然后抱着纪驰草草冲了个澡,下楼时头发还是湿的。
待周怀璋送走了客人再回到书房,纪驰已经蜷在窗边的小沙发上睡着了。衬衫的扣子敞开着,露出红晕未退的胸膛,青瓷般的皮肤光滑细腻,像是冰雪雕成的精灵娃娃。
周怀璋俯下`身吻了吻纪驰的额角,脸上是温柔得近乎宠溺的笑。
饭局上,关系近些的老朋友问周怀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老大不小了,也该安定下来。周怀璋笑着道,我儿子都那么大了,还结什么婚。小东西脾气不好爱吃醋,看见我给他娶了后妈回来是要闹的。人年轻的时候是为自己活,有了孩子就是为孩子活。
活脱脱一个高大温厚的慈父形象,把外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纪驰耳朵里,小少爷似笑非笑,扔下写了一半的论文把周怀璋推倒在卧室的大床上,气鼓鼓地纠正:“我才不爱吃醋呢,小爷心胸天下第一!”
周怀璋揉着他的脑袋,笑着说,对对对,我们少爷最乖最安分,从来不吃醋。
话音渐渐消失在衣料摩挲声里,身下的床单皱起一道又一道折痕。
窗外有雪花安静地落下来,壁炉里燃着红彤彤的火苗,老管家带着眼镜研究晚餐时的菜谱,目之所及,皆是温馨美好。
研究生毕业后,纪驰觉得读书还是很有意思的,跟周怀璋商量想继续读博。周怀璋将剥好的蟹肉放进他面前的姜醋碟里,接过佣人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笑着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这里永远不会带给你任何压力,你一直是自由的。”
纪驰从椅子上跳下去,跑到周怀璋身边抱住他。恍惚看见那个名为“爱情”的小种子落地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枝叶罩在头顶,带给他一生的保护。
原来这才是我的铠甲,纪驰想,我的爱情才是最好的铠甲。
博二时,纪驰获得了公费留学的机会,美国马萨诸塞州,那里号称有着世界上最好的金融专业。
二十七岁的纪驰身量已经完全长开,他骨架生得好,劲瘦挺拔,像清新的竹,带着勃勃生机和阳光灿烂的味道。
他皮肤白,眉眼秀气精致,穿黑色极其好看,尤其是黑色的正装。周怀璋带他参加过几次酒宴,小公子俊美无俦的模样一时传为美谈。
周怀璋酸溜溜地表示,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在惦记我的宝贝,以后再不带你出去见人!
纪驰笑着吻住他,道:“别人再怎么惦记也没用,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周怀璋探出手指抬高纪驰的下巴,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感觉。壁炉里的火苗映出微红的光,两个人在温暖的氛围里安静接吻。
纪驰的掌心贴上周怀璋的侧脸,时间瞬间停滞又瞬间跳动,金色的光影在眼睛里跳跃,像漂亮的星星。他看着周怀璋的眼睛,轻声道:“我真想告诉所有人,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特别幸福。”
周怀璋慢慢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满溢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着我爱你。
我爱你, 不光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克里夫特的爱情诗,如今想来,真是恰当。
春暖花开时,纪驰要出国留学,他问周怀璋要不要跟他一道走,权当是去美国度假。周怀璋推辞说有工作,走不开。纪小爷气成河豚鱼,把周怀璋从卧室里赶了出去,让他睡了三天书房。
出发那天周怀璋说有重要会议要开,派了司机送他到机场,本人并没有露面。纪驰气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