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也装作不知道,反正董建安那个自私鬼的保单受益人写的是他自己,他现在重伤没死,受益人也只会是他,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不想扯上关系。
两人各怀心思,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午餐,又回到病房。
刚进去没多久,护士就来催他们:“董建安的家属,你们账户上没钱了,记得去缴费。”
一听说要jiāo钱,董父董母齐刷刷地回头看向沈容。
这是让她去jiāo钱的意思?沈容心里好笑,面上不显,目光投向病床上,轻声道:“建安,咱们家存钱的那张银行卡呢,我先去把钱给jiāo了!”
她这话一下子就点明了,他们家是董建安在管钱,经济大权掌握在他手中。
董父董母于是扭回头,看向董建安。
董建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里窝了一团火,恼怒地瞪着沈容。他卡里有没有钱,她不知道啊?她这是故意让他难堪。
沈容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用眼神轻轻回应:故意又怎么样?难道让她掏钱?
她又没说谎,家里的钱本来就是董建安在管,只不过被董建安输了。谁种的因当然应该由谁负责。家里的钱没jiāo到她手里,保险的钱也不告诉她,还想让她付医yào费,她上哪儿弄钱去?
再次被沈容气得血压直升,但又不能明说钱没了,董建安只能窝囊地撒了个谎:“银行卡放哪儿我忘记了,等回家再找找,大哥,麻烦你先去帮我把钱jiāo了吧!”
知道他买了意外保险,会有赔偿,不会赖账,董大哥没推辞,点头答应了:“好,我去一趟。”
这件事才算这么抹过了。
jiāo了钱的次日,医生就给董建安动了手术。
从手术台上下来,麻yào的时间一过,董建安才意识到他的双腿是真的没了,下半身空dàngdàng的,什么都没有,以后他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很多东西,有的时候不觉得有那么重要,一旦失去,才会明白,这有多痛苦。
董建安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病房里雪白的天花板,眼眶红红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钻进他的头发里,一颗接一颗,像是没有尽头。
动完截肢手术的第一天,他一口饭都没吃,一句话也没说。
董父董母瞧他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都碎了,但事已至此,能怎么办?他们只能劝慰自己,好歹保住了儿子的一条命。
第二天,董母亲自给董建安熬了营养粥,端到他面前,劝道:“建安,吃点东西吧,你这么不吃不喝,身体怎么能好呢!”
董建安低头看了一眼床尾,声音沙哑:“妈,我好不起来了!”
“傻孩子,医生说,能给你安假肢,你还是可以走路的。”董母忙安慰他。
劝了好一阵,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