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张衡这一晚上就没好过的脸色,无声地叹了口气,给他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大人,消消气,为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可不是忘恩负义,司马冲天是张衡引荐进王府的,从他进王府的那一天起,身上就打上了张衡这一系的标签。王府里属官们彼此也是有派系之争的,司马冲天狗胆包天,竟然去勾搭了宁王爱女,事情一旦暴露,让张衡如何在宁王面前立足?跟他们不和那一系,还不得借题发挥,使劲儿踩张衡啊!这不是陷张衡于不义之地吗?
也就难怪吉祥那么生气,张衡如此恼怒了。
“混账东西!”张衡这样城府极深的人也忍不住bào了粗口。
吉祥拿过他手里空空的茶杯,放到一边的小几上:“大人,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可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张衡闭上了眼,眉宇间闪过一抹戾色:“等他上值的时候,寻个由头,抓住他的错处,把他赶出王府。”
吉祥听了,连连叫好:“这个法子好,这样既把他给赶走了,绝了后患,也能把此事给捂得死死的,免得事发传出去败坏了小郡主的名声。”
张衡敲打着膝盖没说话。这件事他并不准备自己出手,司马冲天不自量力,想攀高枝,就得有失败了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
翌日,跟宁王商讨完事情之后,等其余同僚都离开了,张衡掀起袍子,往地上一跪,俯首道:“下官有罪,请王爷责罚!”
宁王一怔,伸出双手去扶他:“阿衡,有话咱们坐下来说,快请起。”
张衡却固执地不肯起来,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宁王说:“下官有罪,王爷且听下官道来……”
他把如何发现司马冲天私会小郡主的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然后道:“此事皆因臣而起,全是臣之过,若非臣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不会害了小郡主。所幸为时不晚,依臣愚见,不如派人打断他一条腿,将之逐出王府,王爷意下如何?”
宁王听了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都周身的气息一凝,仿若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一个有妻有妾的武夫竟敢肖想他的宝贝女儿,光是想,宁王觉得这都是对他女儿是一种亵渎。
他垂下了眼帘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阿衡,此事非你之过,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事你也不用管了,权当不知,我自有主意。”
张衡明白,宁王这是要准备亲自动手了。宁王早年平定西北,征战沙场,手段强势蛮横,落到他手里,司马冲天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这都是他活该,好好的侍卫不做,非得妄图走捷径,一步登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是,臣给王爷添麻烦了。”张衡愧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