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太多了,而且那些刀大多都生了锈,满是细菌。
伤口因为没有清理和消du,很快就开始发炎,司马冲天身上的温度也在不断上升,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脑子发晕,抱着膝盖坐在干草上,忍不住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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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作为宁王的近臣心腹,消息自是灵通,刚坐到桌子上吃早饭时,吉祥就匆匆跑了进来,一脸喜色。
张衡一挑眉,瞥了他一眼:“有事?”
吉祥偷偷瞄了一眼张老太太,模糊了司马冲天的名字:“大人,昨晚王府遭贼了,有人偷了皇上赐给王爷的那块汉朝的宝玉。得亏府里的侍卫发现得早,才没让这贼子得手!”
“谁这么大胆啊,敢去王府偷东西?”张老太太惊讶地chā了一句。
吉祥看了张衡一眼,摸了摸脑袋:“据说是府里的一个侍卫,具体是小人也不知。”
张衡顺口就接了一句话:“那贼子是怎么被发现的?王爷打算怎么处置这贼子?”
这个倒是可以说,吉祥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那个贼啊,真够大胆的,趁着当值的时候,抹黑溜进了多宝阁,从围墙上翻了进去。多宝阁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王爷放置各种宝贝的地儿,戒备森严,全天都有侍卫看守不说,院墙下还布置了一排刀山,这贼子很不走运,从围墙上翻进去,跳到了刀山上,扎得屁股开了花,嗷嗷嗷地大叫,惊动了侍卫,被抓了个正着。王爷仁慈,去通知了府衙,让衙门的人把他带走了。”
张老太太听得很解气,把筷子搁到桌上,赞许地点头:“该!这种有手有脚不学好,老干偷鸡摸狗事的家伙可得好好严惩!”
“可不是,老太太说得有理,府尹大人铁面无私,肯定会秉公执法的。”吉祥心道,王府送过去的,府尹除非是活腻了,才敢徇私呢!
陪张老太太用过早饭,张衡起身出了门,待一离开张老太太的视线,他垂眸瞥了吉祥一眼:“是司马冲天!”
无比肯定的语气。
吉祥跟在他身后,高兴地说:“就是这家伙,王爷已经将他送官了,这家伙以后也别想出现在京城了!”
依王爷的手段,铁定不会允许他再留在京城,以免留下后患,影响郡主的清誉。
张衡嘴角往上一挑,轻声吩咐吉祥:“装作不知道,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
王爷家的私事,丑事,王爷不会希望下属知道的。
“诶,大人你就放心,小的一定管住这张嘴!”吉祥笑着拿出马凳,让张衡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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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病在家的沈容,这几天一直没去张家,自然错过了这个消息。
倒是司马家那边先发现了不妙。以往,司马冲天夜间当值,次日清晨就会归家,时间一般在辰时出头,最晚不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