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跟她讲这些有的没的,沈容琢磨出了点味道,他该不会是盯上自己了吧?
果不其然,诉了苦,卖了一阵穷之后,康伯终于进入了正题:“夫人,家里的钱都被她们给卷走了,你看……你这边能不能匀点过来,帮助府里度过这一关,庄主出来一定很感激你!”
得,沈容算是见识到了空手套白狼的最高境界了,一句感激,就想让她把真金白银掏出来,咋想得那么美呢?
她和和气气地说:“一家人不说两句话,按理来说,如今天哥遭了难,康伯便是不提,我也应该有多少钱拿多少,先将天哥救出来再说的。可不巧的是,前几日我一个族叔过来看我,知道我跟庄主和离了,他怕我一个女流之辈带着嫁妆不安全,被有心人盯上,便把财产都给我带回了老家,jiāo给我的爹娘。如今怕是走出了好几百里,追也追不上了!”
“这……这样啊,那就不劳夫人烦心了。夫人为了庄主的事奔波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不必招待我,我也要去衙门报个案。”康伯讪讪地说。
沈容含笑跟他点了点头,进了房子里。
她一走出视线,康伯的脸马上拉了下来,招手把站在门口的驼背给叫了过来,低斥道:“有外人来把夫人的嫁妆带走,你怎么不通知我和庄主?”
驼背委屈地说:“那个老头就抱了个小匣子走,我哪知道里面藏了几百上千两啊!”
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康伯扭头就走。
他焦灼地等了两天,没等到宁王放了司马冲天,反倒等来了,府衙的大人要开审司马冲天的盗窃案了。
接到这个消息,康伯再也坐不住了,一旦司马冲天被审,判了刑,若只是流刑或者打板子这样的刑罚倒还可以,若是死刑,那就没回旋的余地了。
康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来找沈容,沈容答应他去张家问问张衡,结果一去,大半天都没回来,料想是不大顺利。眼看第二天就要开审,康伯忽然想起上次香儿所说的那句话。
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跑回去找到了香儿,问她:“你说有法子救庄主,可是真的?”
香儿冷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当然,我听说宁王妃得了痨病,时日无多。宁王与王妃感情甚笃,找了许多名医都无法根治,我这里有一祖传的yào丸,可根治此病。我本想以此物换司马哥哥一条xing命的,可你偏不信我!”
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康伯大喜:“都是老朽的错,还请香儿姑娘不计前嫌,救救庄主。”
香儿站了起来:“不用你说,我都要救司马哥哥。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今天酉时整,宁王会从北大街路过。我去那里等他,你就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