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这时候才发现撒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撒了一个谎需要很多个谎去圆,很难保证不被人拆穿。他求助地望向司马冲天。
司马冲天低垂着眉眼,没看他。
府尹敲了敲惊堂木:“康远,做伪证,按照我朝律法,杖责二十,你可想好了?”
康伯垂下头,咬紧牙关:“确实是小人拿了沈氏的画,因为搬家的时候,不小心拽了一下,将那副画给撕成了两半。未免被人发现,小的就将那副画丢进了火炉里烧了!”
沈容侧目,讥嘲地瞥了康伯一眼。这人,还真是司马冲天最忠心的一条狗,都这时候了,还忠心维护他的主子呢!只可惜,他的主子看都没看他一眼。
府尹又问:“当时可有旁人?确定纸被撕成了两半吗?”
康伯咬牙:“小人确定,书房一直是小人亲自收拾的,因而没有旁人。损坏了画之后,小人唯恐被人发现,就将这幅画给烧了。”
府尹锐利地眼睛盯着康伯:“康远,你可想清楚了,做伪证按律法杖责二十大板!”
康伯还是不松口:“回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府尹一敲惊堂木:“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康伯吓了一跳,赶紧磕头:“大人,冤枉,大人,冤枉……”
府尹冷笑着说:“喊冤?此画乃是用上好的绢布所绘,可不是用纸做而成。”
府尹将那张劣质的仿作摔到了地上:“你这仿得未免也太拙劣了!”
闻言,康伯惊呆了。那画一直卷起来,放在画筒里,他摸都没摸过,哪知道是用绢布所制。如今露了这么大个破绽,他先前所言也站不住脚了。
两个衙役上前,架着康伯,把他拖到一边,按在地上,拿起板子就重重地打了下去。
衙门打板子的衙役都是老手,专门挑痛的地方打,几板子下去,饶是康伯这样的老江湖也吃不消,痛得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很快他的裤子上也渗透出了鲜红的血,这是打得屁股开花,皮开肉绽了!
见到这幅惨状,一些心肠软的fu人捂住了嘴,不忍直视。
反观司马冲天,穿着康伯昨日才费心给他置办的喜服,站在那儿无动于衷。就怕将自己牵连进去,因为当初为了讨小郡主欢心,他将那副画送给了小郡主,这事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否则宁王会要了他的命。
真是个天xing自私凉薄的东西,沈容收回了目光。
康伯到底是年纪大了,二十板子下去,昏厥了过去,但又被衙役泼了碗冷水浇醒。
府尹问他:“康远,那副画去了哪里?”
康伯趴在冰冷的地上,用力抬起头,看着司马冲天喜庆的背影,两行清泪滚了下来:“庄主,你的救命之恩老朽还给你了!”
他用力一头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