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相信,他下一把运气还会那么差。上次都输了,下次总该赢了吧,卢永章将手上的筹码推了出去,全压在桌子上,准备捞回输掉的五万就不玩了。
可他又一次输了。十万就这么跟他失之jiāo臂了,卢永章不信邪:“再来,我押五万……”
他一次又一次的下注,刚开始,只是想把最初赢的那十万块给捞回来,但后来随着越输越多,雪球越滚越大,他的目标变成了将窟窿给堵上,只要把本钱赢回来,自己不输不赢,或者只输少量的钱,他就收手不玩了。
殊不知这是最典型的赌徒心理,很多赌博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赢的时候贪,不舍得见好就收,输的时候不甘心,总想赢回来,但这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在赌场呆了半天,卢永章将自己账户里的存款,手里的理财全处理了,甚至连同手腕上的名表,手指上的钻戒都换成了筹码,然后通通流进了赌场的腰包。
他赌红了眼,又签了一张一千万的借条,从赌场借了钱,继续赌。可不知是霉运附身,还是他今天的运气早用光,两个小时后,借来的一千万也输光了。
这个时候,卢永章才如梦初醒,绝望地发现,他不止把手里的几百万给输了,而且还欠了赌场一笔千万债务。
没收到钱,赌场不肯放他走,扣押了他的身份证、通行证。卢永章没辙,颤抖着手,拿起电话给曹任打了过去。
一接通,他就跟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忙不迭地说:“曹任,曹任,你救我,救救我,我在澳门输了一千万,打了欠条,他们不肯放我走,你快拿钱来赎我啊!”
曹任懵了,完全没料到卢永章能这么作死,竟然半天就折腾出一千万的债务。
想了想,他假意安抚卢永章:“好,一千万不是小数目,我手里暂时也没这么多钱,你让我想想办法。”
敷衍完卢永章,他就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沈容。
听完之后,沈容很是无语,半天输掉一千多万,这卢永章还真把曹任当成了无敌冤大头。
“把他拉黑吧,以后不用管他了。”沈容冷漠地说。
曹任心底一跳,总算明白了沈容下这盘棋的目的。
他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寒意,这样一个豁得出去,舍得花大钱,又对人心猜度得如此精准,打蛇打七寸的女人,卢永章到底哪儿来的勇气这么对她!
曹任心想,就是卢永章这次不栽,沈容也会有耐心,继续折腾,直到他把自己折腾进去为止。
卢永章整整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曹任的消息,焦灼不已,天不亮,他就又给曹任去了一个电话,可曹任的手机一直显示在通话中。他隔了十分钟又打了一次过去,还是如此,连续打了三次都这样,卢永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