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能避税……您……”
“哧……不用了!”
江鸽子闻言失笑,他看向这位认真先生说:“什么奖都不需要,您忘了,我是个艺术家……还是有些名望的,我也享受国家对艺术家的优惠税率政策。”
“对,对呀!我忘记了!你们要比我们日子好过……抱歉……”
他们聊着,聊着,就走到了那群甲咼人面前。
低矮的灌木丛旁边,坐着站着三十来个,充满“野xing”气味的甲咼人。
这些人大热天穿皮袄,耳朵上佩戴着雄鹰羽毛,露着毛胸,身材健壮高大,眼神凶xing,露着最原始的对动物的恐吓态度。
简称,无用的zhà毛。
当江鸽子他们走进,这群本来在低声jiāo谈的甲咼人顿时安静下来,都是满面屈辱并且畏惧的看着江鸽子。
至于多天来对他们耐心教导的穆先生,甲咼人的眼里是没有他的。
经历了无数次脸被按在地下摩擦,江鸽子已经成为这群甲咼人,深夜都能被吓醒无数次的噩梦。
这些甲咼人,曾是部落里最坚定坚强,可以一敌百的强大勇士,后来他们成为部落长。
现在,他们被人从部落里强行带离,毫无反抗能力的被迁离族群,被迫徒步跟随,每天被屈辱着奴役,接受一些他们都不明白是什么的,那些文字玩意儿……
甲咼人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图腾,已经发展出了自己的一点基础文字。
他们有部落祭祀文化,音乐文化,并认为,自己是神鹰的孩子。
出于对飞翔的向往,因不可及,他们最勇猛的勇士,身上都要佩戴羽毛。
就是因为这个习惯,江鸽子觉着他们跟印第安人近似……其实,他们遇到了自己,算作他们人生最大的幸运吧,因为自己恰好是唯一可以影响到俞东池这个人的干预者。
即便有人权保护法。
穆先生将组合黑板在泥土上扎下,拿起挂在胸前的眼镜带好,拿起白色的讲解笔,认真的对这些野蛮高大的甲咼人,讲解中州文字的古老字根。
恩,这是一件令人头疼的扫盲工作。
可是生而为人,总要沟通理解吧。
办法是江鸽子想的,并得到了整个科研小队的支持。
从来没有被规矩的约束过的甲咼人自然不服这个瘦鸡,虽然他有两片令人艳羡的眼睛宝石,然而他们也不嫉妒。
这些甲咼人用原始的方式或躺,或坐的反抗着,反正就是拒绝看那个可怕的小黑板。
一看就浑身骨头疼。
这种无谓的反抗,也不过几秒时间,随着江鸽子背手肃然的一声咳嗽,甲咼人顿时机灵的乖乖坐起,按照新的规矩,从低到高的盘腿坐好,还从黑漆漆的皮毛袄子里,掏出皱巴巴的小本子,小铅笔,别扭的抓着,捏着,开始认真学习。
没错,就得认真。
不然就得骨头疼。
板子后面的那个恶魔,他是会……考验的,考验不过关,被强行殴打什么的,也实在是太屈辱了……
噩梦啊!!!!
一个小时后,毛尖先生拉着三只健硕的野牛回到野地小教室,他用脚从车上踹下两只依旧冒着热血的野牛……
小课堂顿时秩序混乱起来。
对于不食用生食的江鸽子他们来说,野牛的鲜血有着浓郁的血腥气,令人恶心。
然而,对于这些甲咼人来说,那些鲜血却是最美的滋味。
他们迷信一切血yè里带着的神秘力量。
十几天来,这些被没收利器的甲咼人,早就知道这是战神圈养他们的食物,他们默认这个规则,早上跟随科研队出来之后,又一直没有吃到食物,现在早就饿的扛不住了。
穆先生喊了几句,眼睛求救的看向江鸽子,然而江鸽子却嘴角微勾的看着身边的草地。
老先生也是的,就没完没了,正常课堂四十五分钟,他能叨bi叨一个小时……
差不多得了。
江鸽子不管,穆先生只能叹息,收起小黑板,满脸同情的看向那些甲咼人,极其无奈的摆摆手。
任何时候下课都是一种解脱吧,甲咼人兴奋的呐喊,就像打了一场胜仗般的对着天空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