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属于巫的近身侍人。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侍径直走到连燕子面前,她先是看看烤肠车,接着惊呼出声道:“我的母神阿!国巫大人?这种满是淀粉跟添加剂的东西,您怎么能入口呢?还有,您怎么能把可怜的幼巫反锁在大殿里自己跑了?”
卖烤肠的大婶在桥下索索发抖。
连燕子眨巴下眼睛,一伸手他也摘了自己的口罩,在一片惊讶惊恐的目光中,他大力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负气的说到:“你们敢在金宫卖?我凭什么不敢吃?”
说到这儿,他挥舞着烤肠指着那个圆脸姑娘说:“她们学校门口才卖二十文,你们卖六十文,还满是淀粉?呵~伟大的,至高无上的女皇是穷疯了么?”
那圆脸姑娘已经吓的小脸青白的,脚下都觉着在打飘,可是就是忍不住的一直想看。
她身边的同学语气带着哭腔低声道:“石……石美,我刚才好像拿雪球丢了一个亲王,还丢了国巫大人,我一定会下地狱的!”
石美认真的想了一下,磕磕巴巴的回答到:“啊?那,那我也丢了啊,我还吃了国巫大人的烤肠,会被抓进监狱,严刑拷打而死吧?呜……”
大概不愿意听到一句诋毁女皇的坏话,蓝袍宫人惊愕的大声反驳:“国巫大人,陛下怎么可能知道这样的小事?”
女侍当然看不惯他的态度,她嘴巴也利落,就立刻反击到:“不知道?哈!事实上,女皇的光辉照耀在世上每个角落,你们不是常说她无所不知,无所不在么?”
“真是太失礼了!”
“哈!”
很显然,金宫内的巫系似乎并不如表面那么和谐,大家各为其主已经有了纷争之势。
那边就这样无端的争吵起来。
连燕子趁着他们热闹,就悄悄走到江鸽子面前,带着他继续上了银河,慢慢往外走。
等到走了很远江鸽子才问:“你们似乎对女皇~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恭敬。”
连燕子轻笑:“也不是,在几个月之前,起码的恭敬还是有的,那长老们跟里面那位关系还是不错的。一直到这几个月,这种关系就有些颠倒了!债主跟欠债人的关系,呵~不瞒您,金宫的那些老人家,大部分都有些傻……”
江鸽子闻言就笑出了声。
连燕子自己也笑了,他无奈的摇头说:“真的,放他们走出这宫门,如没人带着他们……把自己丢了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他们就像内宫圈养的小家畜,人都不坏,天真,老实!也没见过太多的险恶,更不善于处理财务上的事情……那些内侍告诉我,女皇似乎以她的名义,从几位长老那边调拨了一些款项,并至今未还。
宗室及皇室一直拖欠巫系这几个月的生活补贴……说出来您可能不相信,今冬的取暖能源费他们都没有给付,所以矛盾就浮出水面了,这是个看钱的世界。”
江鸽子脚步一顿,换了一个方向,沿着银河的分叉,向着东北方向走,一边走他一边问:“他们是真的穷了?”
连燕子闻言确定点头道:“是!是真的穷了,不管宗室财务上有多少钱,女皇有多少积蓄,一群旧系皇室包揽了一个伟大的航运工程还不许旁人伸手,这本身就是一种给自己送葬的行为,现在虽然那个消息外面还不知道,不过……新年节之前,怕是要有一场小的动dàng了。”
江鸽子脚步又一调转,又原路往回走,一边走他一边说:“我想这才是她邀请我的真正原因吧?呵,那些人也真有意思,我一个穷街陋巷出身的破杆子,我能为他们做什么呢?”
连燕子默默跟随,闻言点头道:“您什么都不用做,您只要坐在她的餐桌上就足够了。我想,明天她大概就能跟自己的债主们说,我已经跟北燕皇室达成了合作意向,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等下,鸽子?您到底在做什么啊?”
他有些奇怪江鸽子的转圈行为。
江鸽子慢慢停下脚步,脑袋里似有若无的有了一些线索,可是他仔细想想,又觉着这件事情相当的不可思议,所以他眼神迷蒙的看着连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