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顶上飘逸着。
彻底变回人形的杨棠不用抬头看也知道,他脑袋上是小洋楼二层的悬空露台,听上面传下来的细微脚步声,应该有两人正在露台上值守警戒,其中一个应该受了点轻伤。
对杨棠来说,受伤好、受伤实在太好了……他立马施展出无形的[咒蛊du]扩散上了二楼露台。
不得不说,[咒蛊du]在现实中实在是霸道无匹,只要在感染范围之内,哪怕仅只是呼吸也会中招,但是会bào发得慢一点,如果是有出血外伤的家伙中了[咒蛊du],那么他的生死就由不得他自己说了算,而是在施咒者的一念之间,只需一个念头,要中du咒者什么时候血yèbào发,他就会什么时候血yèdu发。
果不其然,没过两分钟,露台上那个没外伤的家伙就感到胸闷气短脑仁发疼,忍不住开口道:“小吴,你盯着点,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怎么了你?”被称作小吴的家伙随口关心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头晕!”说着,那人已然推开滑门,离开了露台。
“哗……”
滑门被小吴随手拉上。
正当杨棠将yu动念引bào小吴体内的[咒蛊du]时,就听他在露台上自言自语地嘀咕:“妈德,那姓严的小妞长得真是水灵,哪怕这些天不吃不喝,依旧动人楚楚,可偏偏老旺……”说到这儿,他的拳头紧攥的嘎嘣嘎嘣响,“不行,老子憋不住了,今儿就要奷了那妞,大不了不跟义少干了。”
如此这般打定主意后,小吴不再犹豫,沿着露台西北方的户外走道上了三层,来到正西独立阁楼的偏门外,故作轻柔地喊道:“严小姐,你睡了吗?”
只听阁楼内一阵锁链抖动。
“呵呵,看来你还没睡,我进来啦!”说着,小吴取下了门上的链锁,可就在他想要推门时,“咳、咳咳!”却毫无征兆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似乎无法停止的咳嗽令小吴下意识捂住嘴,全身佝偻起来向前栽倒……阁楼的门,吱呀一下,被撞开了。
月光由门缝shè入,终了在墙角,那处赫然蜷曲着一个干瘦的女人,被铁链锁着,素颜苍白,一双本该光彩照人的明眸凹陷得厉害,此时正死盯着栽倒在门口的小吴,丝毫不敢放松。
此刻,小吴惊骇地发现他手上全是黑色的污血,立刻意识到中了du,而且是剧du。他当时就想进阁楼找yào解du,结果连起身都困难,手扣在门槛上借力,得,腕部严重撕裂,黑血汩汩直冒……
干瘦女人看了一会儿现场直播后,身子就忍不住抖簌起来,因为小吴的惨状令她终身难忘。小吴不仅大口大口地咳着黑血,他拼力抠在门槛上想要拉扯身体前进的手突然从腕部断裂,断口处又是一大波黑血汹涌抛洒,他还不认命,双腿不停乱蹬,双膝隔着西裤不停地与地面摩擦,很快地上就擦出一大滩黑血来,然后凡是小吴身体与其它物体有接触或受力的部位都开始冒血,他越动、血冒得越快,很快他就没了动静,扑在那里,只剩皮肉还在微微抽搐、渗血……
目睹了全过程的干瘦女人终于忍受不住小吴恶鬼般的死状,扯开嗓子惊叫起来,叫完之后,又开始对着墙角不停地干呕。
同一时间,小洋楼内的李义和老旺俱都听到了西阁楼上的尖叫声。两人对视一眼,老旺bào喝道:“不好!老六、老七……”
“旺哥,我在!”老七很快现身侧门处。可和小吴一起执勤的老六却偏偏没应声。
老旺当机立断道:“看来真的出事了!老七,你护着义少先走,我去阁楼看看!”
“是…”
“是个屁!”李义突然bào了粗口,“阁楼里那小妞可是我的命,就算我要走,也得带她一起走!”
话音未落,二楼楼梯口那儿蓦然出现一道人影:“那就都不要走了!”说这话的不是杨棠还有谁。
“什么人?”老旺霍然扭身、拔qiāng,整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可惜回答他的是一颗子弹,一颗弹头和弹壳还嵌在一起的子弹,没等老旺扣动扳机,这颗子弹就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