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斌很想反唇相讥,但扫了眼杨棠的手提箱,终是没说出奚落的话来,反而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带丫头赌呢?”
“很简单,我打算骰子和这边的轮盘各赌三把,先是骰子,我押第一把的时候,小夏在赌桌旁看着就行,但是别跟,后面两把,我押什么,小夏你照押就对了;至于轮盘,第一把这样……”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杨棠总算把怎么跟注的问题向夏娥jiāo代清楚了,然后他拎着筹码箱先一步离开了角落,混入人丛,很快流转到了骰子赌台旁。
骰子押注的玩法其实很多,所以整张骰子赌台上的投注区也分了许多块,比如有大小区块,由于骰盅里通常是三颗骰子,所以一般来说点数十点以下为小十一点以上为大;也有单双区块,这是押注点数是单数还是双数的;还有押顺子、豹子、点数的区块,如一二三点就属于顺子,三个四三个五这些就叫豹子,再如一四五十点,如果能押中,赔率就高,赔的筹码就多。
当然,想要押中点数、顺子、豹子这些,对于普通人而言,几率就跟中双色球二奖差不多,每一期上亿彩民里边也就十几二十个中二奖,把这样的概率细化到一张小小的赌台上,每把可能押中的人数就只有零点零零几个人了。
因此,对于赌场来说,他们极为欢迎有钱的普通人进场参赌,而相当反感那些自以为有赌术傍身或打算以千术致胜的江湖客。
杨棠凑到骰子赌台边时,正好有个几乎输得清洁溜溜的仁兄悄然离开了座位,他立马把屁股填进了位子里,然后向扫视过来的荷官举手示意:“你要开盅就开,我先看下形式再押注,不用等我!”
面容姣好的女荷官闻言剐了杨棠一眼,仿佛在跟他耍小脾气,连按了两下机簧令骰盅里的骰子翻动起来,嘴上按部就班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台边的赌客纷纷下注,各式数字花色的筹码几秒间便铺满了赌台。
杨棠扫了一眼,大概默算了一下,押注总额在四十万左右,而像这样的赌局,骰子赌台这里一个钟头最少也能进行三十局,筹码的流水额在一千二百万左右,而赌场“杀大放小”模式,导致其中的净利约流水总额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一个小时四百万,一天下来,把那些客流量少的钟头数全部累加上,再算个平均数,就这么一张台,一天的净利也在一千五百万左右,所以有客流的赌场不愧是偏门生意中最赚钱的。
也许有人不服气,会说军火又或贩du比开赌场更赚钱,实则不然,毕竟qiāng支不是手机,不可能人手一只,贩du更是如此,如果人人都成了瘾君子,那谁还能组成武装卫队,帮忙押运du品呢?可赌不一样,人人可赌,人人都可以被发展成赌徒,这就是它比其他偏门优势的地方。
不过,话又说回来,偏门偏门,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经营项目,所以被政斧打击甚至取缔是很正常的一回事,但全球禁赌这种事基本不可能,因为就连美国佬开玩笑的时候都可能打赌,而这样的玩笑赌博就连美国总统都参与过,所以要怎样才能彻底禁掉赌博呢?明显难于上青天。
总之,还是那句话,小赌怡情,大赌伤心,过犹不及。
“开!一二四,七点小!”
随着美女荷官一声宣布,赌台周围唉声叹气连成片,但也有个别赌客喜笑颜开,在那里叫嚷:“我中了、我中了,赔钱赔钱!”
美女荷官麻溜地将几个幸运儿的筹码赔付完毕,又重新盖上骰盅,开始了新一轮的捞钱。
“买啦买啦,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这时,杨棠看到夏娥已在段亦斌陪同下挤进了赌客之中,他这才将手提箱平放上桌,调试了一下密码,啪嚓一声掀开了箱盖。
“哇哦——”
附近的赌客只稍微瞄了眼杨棠的箱子,便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叹,因为箱子里的筹码实在夺得扎眼,而且都是大码值的,其中上面印有“100000”数字的长方形筹码就有十好几叠,更别提旁边单列出来的“1000000”字样的长方形筹码还有单独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