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的人都能给救活,你的腿没准真能治好!”
朱瘸子还是没动,他不像自己婆娘那么乐观,他这腿不是新摔的,十几年的老伤,估计骨头茬子都已经长歪了,哪是说治就能治的。
“爸,让我看看呗,治不好也治不坏不是?”
“傻孩子,爸能怕你治坏?我儿子可是神医,爸是怕.......算了算了,爸相信你!”
朱瘸子咽下了半句话没说,朱天磊和侯素琴却都知道那咽下的半句话是啥: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朱天磊把朱瘸子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十几年了,他还从来没有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过老爹的这条伤腿。
原本应该是与大腿成一条直线的小腿,以一种极为古怪和诡异的角度耷拉在一边。
朱天磊的眼睛有些热,十二年来,老爹就是拖着这么一条腿,侍弄家里的六亩地,养活自己,这其中的辛酸朱天磊此时才真正的体会到。
朱天磊从怀里掏出来个小布包,这个小布包是他刚才从自己屋的柜子里翻出来的,小时候他就见过这东西,但不知道是啥,可现在,他清楚的知道,这是银针,而且看样子年代还不近。
他还没来得及问自己家咋会有这种东西,现在就先派上了用场。
“爸,刚开始可能有点疼,还有点麻,你要是忍不住就吱声啊!”
朱瘸子十分憨厚的笑了笑,没说话,算是同意了儿子的话。
朱天磊把右手放在朱瘸子膝盖的下面,毫不吝啬的任由自己身体里的灵气徐徐的注入老爹的身体。
朱瘸子感觉到自己一直木然僵硬的腿突然温热起来,好像有热流顺着他的膝盖一点点的扩散,一直扩散到全身,这种感觉比三十晚上吃饺子、躺在热炕头看春晚还要舒坦几十倍。
在这一刻,朱瘸子忽然觉得,自己第一次距离希望如此之近。
感觉到掌心传回来的触感,朱天磊收回手,从布包里将银针抽出来,跟绣花针比起来,银针轻盈如雾,纤细如发,但握在朱天磊的手里,却似有千斤。
他深吸一口气,银针便没入了朱瘸子的足三里,朱瘸子轻哼了一声。
“没事,磊子,你接着扎吧!”
朱瘸子自己有点懊悔,干嘛没忍住,这不是给儿子压力嘛!
朱天磊知道自己老爹的想法,尽管心疼,也知道这是治病必须经历的过程,咬着牙,将剩下的十六根银针沿着悬钟、委中等xué位一路扎下去。
侯素琴在一边看的紧张,布满老茧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磊子,我这腿.....”
朱天磊的针刚落完,朱瘸子就惊叫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极为震惊。
“他爹,你咋地了?”
侯素琴原本就紧张,现在看到朱瘸子的反应,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朱天磊的身子也是一僵。
“磊子,你看爸的腿......”
朱天磊和侯素琴一起低头,只见朱瘸子原本扭曲的像是木头一样僵硬的腿,轻轻的动了起来,然后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从朱天磊的眼角滑落。
为医者,也许救死扶伤是大爱,但能够让自己的亲人因此而获得幸福,那才是真的震撼。
朱天磊轻声细语的安抚了一下激动的父母,又反复的叮嘱了朱瘸子暂时先不要下地行走,他需要再施两次针,才能保证朱瘸子的腿彻底好起来。
jiāo代了一番之后,朱天磊就晃悠出了院子。
看着远处绿色葱葱的凤凰山,也就是葫芦洞所在的大山出神。
当初洞里发生的一切,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也许葫芦洞里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也说不定。
想到这儿,朱天磊跟侯素琴打了声招呼,就朝着凤凰山走过去。
自从在山洞里醒过来,朱天磊的体力就好的出奇,就连走路的步伐也轻盈迅猛的多,不过十几分钟,朱天磊就已经站在了葫芦洞的洞口。
想想这两日发生的事,朱天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迈进了葫芦洞。
洞里并没有什么变化,朱天磊慢慢的走到自己当初昏死过去的地方,地上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