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心中叹气,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难道上辈子我把他给那啥了,所以今生他将我看光一次又一次?
下山过程中,俩人尴尬得一句话不说。
但是一句话不说反而显得更尴尬。
洛尘见言诺瑟瑟发抖,似乎是因为身上湿透而感觉寒冷,便脱下自己的外套让她披在身上,自己只穿个短袖t恤。
言诺推说不要,洛尘很霸道地强行帮她套上。
言诺最终说了声“谢谢”,紧了紧衣领,然后问:“你不是说草丛里没有du蛇du虫嘛?为什么我刚刚在草丛里就看到一条大花蛇,然后又被毛蜘蛛咬?”
洛尘挠挠头,无奈地说:“对不起,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想到……怪只怪,你‘唱山歌’的时候我不能守在你身边。”
这话的意思言诺听得出来,是说荒山野岭的出个蛇虫蚁兽谁也预料不到、控制不了,怪只怪你憋不住非要在这里解手。
她当下就不说话了,因为这事儿还真的没有地方好去责怪。
一回到南秀村,言诺就急急忙忙跑进自己的宿舍。
干啥咧?
一方面是赶紧把弄湿了的衣-裙-内-裤换掉,贴在肉上好难受的;另一方面是怕被别人看到说闲话,毕竟自己大小是个村支书。
洛尘也回到自己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就把刚才在山上采摘的两种草yào分开,一种熬成汤yào,一种捣成yào膏。
他刚弄好,言诺也刚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
俩人在走廊上相遇。
言诺穿着白色的棉麻布衣和军绿色的亚麻裙,乌黑亮丽的头发还未完全干透,俏脸儿之上带着薄薄的红晕,格外清新动人。
洛尘看得一呆,但很快回神,把手里捧着的汤yào递过去,说:“喝了它,能清除你体内的余du。”
然后递上三块墨绿色yào膏:“这个每天外敷,三天后,伤患处就会收口,而且不留疤痕。如果你自己不方便外敷的话,可以……”
言诺俏脸儿一红,将汤yào和yào膏一股脑儿接过去,转身进了宿舍,留下一句:“不用了,谢谢!”
她以为洛尘要帮自己给伤口敷yào,这令她想起了山间暧-昧的风和溪流,一时间脸红耳热、心悸气喘……天呐,刚才是有多疯狂啊?但那个时候,保命要紧,也没别的办法,现在再让他为自己上yào,那成什么了?
其实言诺误会洛尘的意思了,洛尘话没说完,原话应该是说:“如果你自己不方便外敷的话,可以把yào膏一点点热水化开,用yào汁清洗伤口,这就可能更方便一些。”
……
……
果然,有言诺这种组织的人向上跑动,洛尘的大棚补助申报手续办理得很快,每亩五千的市级补助资金加五千的县级配套资金总共每亩一万元已经发放到位,接下来,每亩一万元的贷款也将有农行、农信等金融部门的人员来进行专门对接,在贷款限额内,财政会给予为期两年的贴息,算是政府对于设施农业信贷的一项扶持工作。
这点钱对于洛尘目前的投资来说不算什么,但却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的压力,而且都是言诺帮着跑下来的,自己基本没cāo什么心,于此,他很感谢言诺。
然而,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政策扶持,在有些人看来却变了味儿。
村委主任办公室。
烟雾缭绕。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喝茶、抽烟、聊天。
财务赖越京说:“这段时间,村里来包山包地开农庄的那个洛尘跟咱们的小言支书走得很近啊。”
魏胜锦吐出一口烟,说:“哦?”
魏胜锦的儿子魏昊腾则瞪大眼睛看着赖会计问:“什么意思?”
赖越京吹开水面上的茶叶末,边喝边道:“有人看见小言支书和那个洛尘一起从后山出来,小言支书身上穿着洛尘的衣服……还有就是,洛尘的大棚补助下来了,是小言支书亲自到县里市里跑下来的。”
魏家父子关注的点不同,魏昊腾关注的是前半句,而他爹则更关注后半句。
魏昊腾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问道:“你是说小言和那个姓洛的一起从后山走出来,小言身上还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