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号称三重天:
一重天是天道宗弟子所住的地方。
二重天,是长老的居所。
三重天,便是摘星殿。
柳相如离开摘星殿,下到半山腰的二重天,一路低头有目的的疾走。
二重天本是长老所住,但柳相如是大长老的关门弟子,深得大长老喜爱,特批可住在二重天。
二重天边缘地带,有一座简陋的小院,只有两间小木屋。
哐啷!
院子的栅栏门被一脚踢开。
一对中年夫fu从屋里出来,看到来人是柳相如,两人满脸厌恶。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男的身材魁梧,头发花白,脸庞布满岁月的痕迹,四十几岁的人看上去比五十岁还苍老,但却腰杆挺直,挡在女人前面。
女人身穿寻常衣衫,从样貌来说,年轻时必定是个大美人。可惜岁月无情,令她红颜老去。更令人惋惜的是她那双狭长而美丽的丹凤眼,此刻没有焦点,充满空洞,她失明了。
柳相如毫不在意男人的语气,尽力压制着心里的戾气,在小院中的藤椅上坐下,慢悠悠的开口道:“我若走了,谁告诉你们有关楚寻的一切呢?”
这对夫fu听到楚寻两字,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呼吸急促,情绪激动起来。
“你把我家小寻怎么了?”男人话语小心翼翼,带着害怕。
“我求求你……小寻是无辜的,我求你不要伤害他,所有的罪都由我们承担……”女人说着便要下跪,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睛泛出泪花。
他们便是楚寻的父母,楚天河和柳然。
眼看柳然就要跪倒,楚天河死死的抱住她,虎目含泪,牙关紧咬。
“我把他怎么了?”听到这个问题,柳相如明显怔了一下,然后突然神经质般的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能将威名赫赫的楚魔王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楚天河警惕的看着柳相如,对他神经病般的样子有些害怕,他护着柳然,生怕柳相如会伤人。
“听不懂吗?”柳相如收敛笑声,脸色骤然变得yin沉,“差点忘了,你这里只有几张几年前的废报纸。”
楚天河和柳然被囚禁的这三年,可以说是与世隔绝,连个收音机都没有,只有几张几年前的废报纸,都被楚天河翻烂了。
“想知道楚寻的事吗?你……”柳相如一指楚天河,“给我倒杯茶来。”
楚天河虎目怒睁,牙龈都咬出血了,最后还是帮柳相如倒了杯茶。
茶来自小院墙角那棵野生茶树,少的可怜,楚天河自己都舍不得喝。
茶杯重重的放在那张简易的木桌上,茶水溅出些许。
柳相如眼神yin翳几许,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嫌弃的皱皱眉,然后将茶水泼在地上。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柳相如笑容诡谲。
“别废话,我们只想知道我家小寻怎么样了?”楚天河怒道。
“你若再啰嗦一句,有关楚寻的事一句话也别想听到。”柳相如变脸。
楚天河和柳然只好耐着xing子,听柳相如说。
“你们知道金狼佣兵团吗?”问完后,柳相如鄙夷的笑了,“你们一个废物,一个瞎子,苟延残喘的活着,能知道什么?”
“金狼佣兵团,那是一个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组织。连各国政府都对他们无可奈何。几个月前,他们劫持了一架国内的航班飞往越国,如此完美的劫机……”说到这儿,柳相如明显激动起来,“可是却有人单qiāng匹马冲到越国,杀了越国几十号驻防军人,又将金狼佣兵团的人尽数歼灭,救回被劫持的人质。”
楚天河和柳然听的暗自咋舌,这人真是太厉害了。
“忘了告诉你们,此人二十几岁,却是少将军衔,是不是觉得他很厉害?”柳相如脸上带着诡谲之色。
楚天河和柳然沉默,不予理会,心里却很震惊,二十几岁,也就是大学刚毕业,如此年纪,应该是国内最年轻的将军了吧?真是太厉害了。同时,他们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也是二十多岁,现在应该毕业参加工作了吧?他们不敢期望儿子能向这位少将般厉害,只求他能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