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建设项目,若是邹天赐一味的消极抵抗,还是对工作发展不利的。
当然,郑焰红也不是没法子他,她可以采取两个法子来制约邹天赐,其一,直接吩咐主管这个项目的魏刚副总经理按她的指令工作,谅来魏刚也不敢不执行,更不敢阳奉yin违,甚至连消极怠工都不敢,把邹天赐就这个项目而言彻底架空。其二,郑焰红可以如实的把邹天赐不跟她搞好工作配合的事情反映给省集团领导,白满山也是一个极其注重工作能力跟工作成绩的领导,听到这样的总经理一定会痛斥或者作出处分,那么,就把邹天赐彻底推上了颓败之路。
不过,这两种法子都依旧是“破”但郑焰红觉得,目前为止,邹天赐已经被她“破”无可“破”了,常言道穷寇莫追,不打落水狗,若是bi急了邹天赐,一则对她名声不好,二则对工作不利,三则物极必反,真是邹天赐铁了心跟她作对的话,佟国杰就是前车之鉴。毕竟,窝里斗是向来被上层不喜的,郑焰红可不愿意做这样的愣头青,即便是以她在省集团领导们心中的印象分比邹天赐高得多,胜算也更大,那胜利付出的代价也太大,冒的风险也太高,得不偿失的事情她可不做。
高明的政治家,必须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在无为的行动下下达到“大治”的效果,目前河阳的局面必须要“稳”只有“稳”才能保证过了年文化园的主题项目全部竣工,才能保证上级领导来检查验收的时候,她这个集团委一把手跟邹天赐那个政府一把手,呈现在领导面前的是亲如一家、和衷共济的大好局面,而不是一人唱戏一人拆台,一方成功一方失败的极端局面,郑焰红相信,她做得到无为而治。
虽然说已经成功打破了邹天赐的一统天下,建立了属于她郑焰红的政治时代,但她很清醒的意识到现在,还不是破旧就立刻立新的时机,必须经过甚至是漫长时间的“稳”让上上下下都从排斥到接受,再到默认,最后到习惯xing的遵守她的“规则”那才是她大刀阔斧树立她的个人观点的时期,眼下河阳还处于百废待兴的建设阶段,过早的表现出说一不二的强势姿态来,无疑是给别人一个反过来“破”她郑焰红的理由,弄不好,前期的一切努力成果都会因此而白白葬送掉。
那么,面对邹天赐的排斥、退缩、消极、抵制,该如何在“稳”这个大前提下成功扭转呢?郑焰红沉默间揣摩透彻一切利弊,两手揉着太阳xué,默默地思索着解决办法。
付奕博刚才出去了,这会儿又走进来汇报道:“郑主管,李富贵先生过来了,催问工程款。”
郑焰红说道:“刚刚魏总经理不是去银行办理了吗?你告诉李先生让他跟魏刚联系就是了,来跟我说做什么?”
“李先生说他想给您拜个年,您要是不见他我去回了他吧。”
付奕博说道。
郑焰红先是默许了,当付奕博要走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叫道:“小付,你让李先生进来吧。”
李富贵居然并不见老,依旧是高高瘦瘦精神矍铄的样子,身穿一件卡其色的冲锋衣款式的棉袄,下身一条非常鲜艳的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很时髦的牛皮翻毛高帮靴,倒像是比几年前更加精神了,笑眯眯走进来说道:“郑主管,怕过年的时候您忙,先来给您拜个早年,祝您跟赵经理新年行大运,步步高升,事事如意啊!”
郑焰红也热情的说道:“谢谢吉言,谢谢吉言,也祝贺李老板明年财源滚滚,生意兴隆啊!”
招呼李富贵坐下后,郑焰红说道:“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一直拖到今天,才给你们发放款子,幸好刚刚办好,若是让你无法给工人们发工资,我这个主管可就罪孽大了,那些打工仔们,哪一个不是盘算着用着一年的血汗钱回家给老婆孩子jiāo差的,若是不发,大家都不好受哦。”
李富贵点头叹息道:“唉,难为郑主管体察民情,知道那些出力汉子们的苦衷。我来见您并不是为了催款,因为魏总经理已经给我电话了,我知道款子下午能到位,我来真的只是想给您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