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倒是顺其自然,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地?让他干啥就干啥呗,没啥大不了的。
李诚很快出来了,见了许敬宗和刘仁轨,简单的一番寒暄,没有特别的热情。搞的许敬宗很糊涂,他就这么对待亲自要来的刘仁轨么?
“延族、正则,水师在朝廷中地位有点尴尬,全无一卫之实。这么着吧,估计朝廷诸公对水师的定位也很为难,给李某一个总管,就是让李某来开荒的。”李诚坦诚道。
许敬宗听了也是笑了笑,他很清楚水师的尬尴境地。属于常备军,设总管,却没有正经一个卫的完整编制。李诚的意思,可以看成一个缩小版的卫,但是又不能以卫为命。
“自成为总管,自当一力断之。”许敬宗变态很果断,怎么编制水师不管,只管做事。李诚苦笑道:“陛下也无明示,诚以为,暂且设水师两旅帅,另设两营陆战之兵。登州总管一职,就不要重复建设衙门了。今后就以水师总管衙门为主。地方上的政务,不要干涉,每年两税之时,该收的钱
粮收起来就行。”许敬宗听了这番话,心里暗暗给李诚叫好,这个处置可以说恰到好处。一是不会引起朝廷的担心,一个是不耽误水师的建设。你真要按照一个卫来弄,40000人的大规模,你要干啥?至于鹰扬郎将,品级
比果毅都尉要高。也就是说,李诚很明确的把自己放在中郎将的位置上,而不是一个完整编制卫的将军。这其实很无奈,不是李诚不想,而是他这个水师总管,按照朝廷的旨意,就是个正四品。可不就是一个中郎将,或者
是个折冲都尉么?
说的严重一点,李世民也好,朝廷大佬们也好,就是在为难李诚。
在朝廷大佬们看来,竖子,别以为你带着我们家孩子挣钱,就可以浪到飞起。浪就浪吧,你还帮着皇帝一起浪,没说的,搞他。
在李世民看来呢,竖子,朕辣么粗的大腿,为啥不能坚定的抱紧捏?等到你给别人搞的爽不死你的时候,朕在让你知道什么叫来自皇帝的关怀。
内疚什么的,在李世民那里,最多不超过一分钟。要是个仁厚的君主,也不能砸了人家魏征的碑,虽然后来又给竖起来了,但暴露了袍子下面的“小”。
在李诚看来呢,长安城太危险了,尤其是最近几年。李承乾跟李泰搞的不可开jiāo,搞到后来李承乾要谋反的地步。李泰浪到后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种地方怎么呆人捏?这俩任何一个,沾了就是一身是sāo,赶紧躲的远远的。等到李治当了太子,李世民征高句丽,一仗下来准备充分的李诚,自然就能顺利的回到长安了。即便高句丽战胜了,还是不能
会长安。还可以熬死李世民撒!至于说起为难,李诚就呵呵呵了,这也想难倒挂bi?别看登州偏远,挣钱的法子却不少。只要开了海路,南北货物jiāo易,就能赚的手软。更别说还有渔业了,唐朝时期的渤海是有鲸鱼的。捕鲸这一项,就
能赚到死。
刘仁轨始终显得很安静,端坐着听两人说话。李诚偶尔看他一眼,发现他始终沉稳如一,心道不亏是刘仁轨,史书上留下大名的人物。
“延族,窃以为,正则可以为鹰扬郎将,领一旅之师。”李诚总算是提到刘仁轨了,这货看似淡定,这一刻也都微微挺直了身子。他一个八品县尉,连着跳了多少级来着?寸功未立啊!这怎么可以?
许敬宗沉吟不语,刘仁轨不安的扭动身子,希望许敬宗出言反对。
“自成,此事恐有不妥,须提防军中不满。”许敬宗说出自己的担心。李诚听了微微一笑,扫了一眼显得很紧张的刘仁轨,淡淡道:“登州水师才几个人?吴都尉麾下,不足五百人,十几条船,不也干的好好的么?眼下水师水师船都没几条,我没治罪他们就偷着乐吧,还敢不
满?”
许敬宗立刻露出笑容:“自成早有定见,在下多虑。”李诚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吧,延族先从校尉做起,水师暂不设郎将。两年之后,各营校尉大比拼,优胜者为水师郎将。”
许敬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