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颌开始铺下细密的吻,再顺着她雪白纤长的颈项,一路辗转至光滑诱人的肩头。
嗤剌——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如同响在耳畔,卿虚却还不紧不慢地在品尝着那卿沅美好的锁骨,只是他停在大敞着的裙边的手,分明时刻威胁着卿沅的清白。
卿沅终于慌了。
“卿虚……你放开,”卿沅没想到,从自己口中逸出的声音竟是这般柔软娇媚,如同欲拒欲还的邀请。
卿虚不答,抵住卿沅纤腰的手反而猛的将她拽向自己,一边加重了口下的力道,任卿沅白皙的肩膀渗出血迹。
“放开!”卿沅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恼怒的哭腔,她已经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他的喷薄欲出的欲望,他的身体在叫嚣着要得到她。
卿虚停了下来,他深晦的眸光凝着眼前似要落雨三分的女子,心中有片刻的不忍。可也只是片刻,他凉薄的唇勾起一个轻佻残忍的弧度。
微一俯身,他将卿沅打横抱起,转身走向内室。
(拾八)尸脑祸起红楼(单衣试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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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八)尸脑
“沅儿,你在吗?”房门外如风的声音恰在这时响起,卿虚脚步一顿,双眼微眯,眸中射出一道寒光来。
听到那人的声音,卿沅的身体也是一僵,他怎么来了?
然而在这样的尴尬境地下不容许她多想,卿沅连忙提起力气应道:“我在更衣,哥哥……”
话还未完,卿虚却面色冷厉地对上怀中人,卿沅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下意识躲开了他阴沉的眸光,勉强稳着道:“稍候。”
“好。”如风温柔如水地声音一如往常。
“呵,”卿虚冷眼看着怀中人的举动,冷笑了一声低低道,“沅儿真是长进了。”
卿沅别过脸去,面色不动恍若未闻,卿虚突然垂下首,在她耳边轻声道“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走呢?”
说完,他又提步走向床榻。当自己终于离开他令人窒息的怀抱,身子落于松软的锦被时,卿沅的心却骤然沉了下去,只是,她没有再试图反抗。
看着榻上衣衫尽乱,雪颊飞红,眸色却静沉如死水的女子,卿虚的心突然冷却了下来,连同他那叫嚣着一尝芳饴的欲望也仿佛瞬间沉寂了。
卿虚眸色一黯,背过身去,音色又变得缥缈起来:“卿沅,你最好守住自己……否则,那后果你承受不住。”
卿沅麻木地躺在榻上,偌大的房内只余她一人,连空气中的冷莲香也似乎随着那人的离去而静静散去。
“沅儿?”久候门外的如风,声音微微试探。
而榻上卿沅只是睁着毫无神采的眼,仿佛又堕入了一个幽深的梦中——
梦中少年凉薄淡漠,一如今日的她,他造就了她,也成全了她。
八年前,铩云组织。暗室里。
“不吃么?”青衣容秀的少年高高在上,眉目轻勾已成佳画,他冷眼睥着脚边瑟缩的少女,将她的狼狈尽收眼底。
少女满脸泪痕面无血色,发丝散落华服染血,睁大的双眼盛满惊惧和不敢置信,她的情绪,近在崩溃边缘。
袖袍扬起,卿虚手中红黑相交的药丸顺手滑落滚至少女面前,“吃或不吃,决定在你,给你一个时辰考虑。不过我想,你似乎更愿意回去?”
话落,少女竟毫无预兆地剧烈颤抖起来,卿虚看在眼里,却只是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大堂上。
眼角瞥见那色明黄,卿虚虽微有讶异,却没再抬眼而是径直跪了下去,“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主座上的南文帝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伏在地上的少年,他只是看向侧首的大国韩子旬,“韩卿,你的药改进的如何了?”
韩子旬看了眼他伏在堂下神色冷淡的弟子,恭敬地回道:“回陛下,臣研制的尸脑丸昨夜已试药成功。新药保留了原本蛊毒的功效,一经服用便更可令人断绝前尘,忘却所有记忆且再无恢复之法。”
“好!”文帝激动得一拍主座扶手,心情甚好地叫了卿虚“起”。
韩子旬看文帝高兴,接着道:“陛下,臣还有……”
“国师大人,您交代的事弟子已办妥。”卿虚突然插口道,他很清楚,韩子旬想说的是什么,无非是他抓到清沅郡主一事。
只是若让文帝知道,她便没命了。
“放肆!”文帝怒斥,他心里实在厌恶韩子旬这个清高的大弟子,仗着点韩子旬的宠信,对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