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滚!”谢奕风恼火地怒吼直接将那侍女吓得向后跌坐在了地上,小脸瞬间惨白,花容失色。
皱了皱眉,一旁的护卫统领终于不再冷眼旁观,他大跨步至门前朗声道:“王爷,属下赵骅,宫里传了旨意。”
半个时辰后,谢奕风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王府正厅喝茶,赵骅则恭敬地侍立一侧,头低地很低,比平时更小心翼翼。
墨发高束,棱角冷硬,身周气息也很冷凝。微垂眼睑而长眉锋锐尽显,修长的指节携茶杯靠近唇边,薄唇却抿紧成一线。
螭龙双缠压墨冠,映月白锦袍游走银纹,似在方寸间连成山河磅礴之势,绣工精致,质感厚重。
超然清逸的白袍却在他身上穿出了君临天下的感觉,交映成他无可比拟的尊贵风流和俊美无俦。
当卿沅跨入门内时,目光便不受控制地被吸引住了。
察觉到那道惊艳驻留的目光,谢奕风不由自主地微勾唇角,紧抿的唇线也随之染上柔和。
秀如兰芝玉树,朗若明月清风。此刻笑意和煦温润的他,似乎只得这般形容。
“沅儿可还满意?”谢奕风挑眉戏谑。
卿沅暗恼自己,睨他一眼径自坐下,干脆避而不答。
“呵,”谢奕风毫不在意地轻笑了一声,末了饶有兴致地将卿沅从头到尾一番打量。最终微微点头,得出结论,“这套王妃正装很适合沅儿。”
卿沅一袭月白长裙外罩同色绡纱,游走金线于肩叠雪莲,飘带曳地,裙尾流褶,行走时步步生花。与谢奕风的衣服显然是同出一源,交相辉映。
卿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脸色微红,怒道:“我要换一套!”
谢奕风气定神闲地呷了口茶,眸子里闪着狡黠的笑意,“来不及了。”
“为什么?”卿沅很不满意地与他四目相对。
谢奕风将茶杯放下,起身径直走到卿沅面前,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握在大掌中,边向外走边道:“因为王妃要与本王一起,进宫面圣。”
落在后面的赵骅神色几变,一咬牙还是开口道:“王爷,您不穿朝服,还带着她……”
谢奕风足下一顿,剑眉一凛,回过头冷冷道:“放肆,这是本王的王妃!”
“可是,王爷……”赵骅不甘心地还想再劝,却直接被谢奕风抬手制止。
“无妨,本王自有主张,你将东西带上便是。”谢奕风脚步不停,牵着卿沅的手却缓缓收紧。
几乎刚进入马车内坐稳,车夫便急不可耐地挥动辫子,驱使着两匹骏马撒开蹄子在道路上疾驰狂奔。
不过半刻钟,凭借车夫高超的驾车技术,摄政王府奢华气派的马车便停在了巍峨的皇宫宫门之前。
卿沅本来听到要进宫面圣,心绪便开始有些烦乱,马车突然的勒停让她毫无防备,一个不稳便不由自主向前扑去。
一支手臂突然从旁边横伸出来将她拦腰截住,一勾一带她便跌入了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之中。
低头看去,敏锐地察觉到怀中人紧张不安的情绪。微微收紧手臂,在她玉额上印下一吻,然后移至耳边。
谢奕风刻意压低放轻的柔润音色响在耳侧,“一切有我。”
(二拾六)王印祸起红楼(单衣试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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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拾六)王印
佐政殿是皇帝用来接见朝臣的宫殿。
卿沅没有想到,他们到的时候,殿内除了皇帝外,还有两人。
十四岁的少年皇帝英气十足,九条游龙在明黄色的龙袍上张扬利爪,更是将端坐高处的他衬得意气风发。
皇帝身侧下首的位置,是国师的特座。
与他相比,卿虚则显得淡漠而沉静,如同幽室中默默生长的净莲,散发着幽黯不明的光辉。
卿虚淡淡扫过下方两人交握的手,漆黑的眼底凝聚出危险莫名的色泽,却又在下一刻消弭无痕,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与他们距离最近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有着武将的雄健体魄和杀伐之色,却气息内敛,不动声色。
谢奕风有先皇的免跪特赦,因此他不必下跪,简单地行了个见礼,同时也按住卿沅不让她下跪。
“臣谢奕风携王妃江氏,参见皇上。”
卿沅惊愕于他说出的“江氏”,却不得不跟着福了福身,没有径自多言。
“王妃?”上座的谢瑛不屑地冷嗤了一声,明显是鄙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