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欢就在孤月的丹房住下。
孤月不在时,安静看书,遇到不会的就折一个角。
偶尔修炼心法至夜半,借孤月解了欲,夜半与他一道摘花当做回报。
几日下来,洛欢已经很熟练了。
不用说话,只要孤月瞥她一眼,便知他意思。
偶尔是嫌她看书动静太大,扰他炼丹。偶尔是嫌她修炼时喘息太重,衣衫不整,扰他心境。
偶尔是问她饿不饿。
洛欢被养胖了两斤肉。
趁孤月医治间隙,去药房时,清涯爱不释手地捏她的腰。
那一点点肉被清涯来回捏,洛欢止不住地笑,急忙撩开衣服让清涯看个清楚。
可清涯还是要捏,好像不多捏捏,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又要跑掉似的。
洛欢都不敢去药房了。
她怕痒。扭动时还扯开了清涯的绷带,害孤月又得重弄一次。
另一边,阿影一直在静修去蛊,由不得半点分心。
洛欢只能悄悄坐在旁边,默默给阿影擦去额头的汗,不能说话,也不能多留。
这几日虽然无趣,但修为精进不少。
洛欢隐约觉得能控制道种了,至少道种作祟时不会痛得她生不如死,满脑子死掉也无所谓的消极想法,只能窝在孤月怀里叽叽咕咕一堆胡话。
一册丹方看完,洛欢揉了揉眼,发觉丹房外有人。
三名婢女各自提一桶清水,白色淡蓝的小花一朵朵采摘入水。
洛欢悄悄走近,发觉一片花瓣只有指甲盖大小,入水后却成冰蓝色的水晶。晶莹剔透地闪着光。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洛欢勤学好问,蹲在花边仔细探了探。
除了灵气纯粹之外,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这花太脆了。
难怪这些婢女年岁都与她差不多,小手稚嫩纤弱,轻手轻脚地采花入水。
“当然是为谷主新婚做准备呀!”
低头采花的小姑娘抬起头,笑话洛欢:“你都住进丹房了,谷主还命人收拾淡月楼,婚期将近还不知道吗?”
洛欢一脸茫然:“啊?孤月新婚……和我?”
“你看,你都直呼谷主真名了,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你是第一个住进丹房的女子呢,谷主还整天惦记你饥寒冷暖,不是想娶你是为什么?你当我们谷主很空闲吗?”
那小姑娘满是稚气,立刻不干了:“喂,你该不会不认吧?难道你想逃婚?”
“我和孤月没有……”
“那你说,不嫁给谷主,你想嫁给谁?”小姑娘险些泼来一桶水,洛欢急忙往后躲,跑进丹房再也不敢露头了。
没有孤月的命令,没有仆人会突然进丹房。
洛欢正要松一口气,又觉得难受。
她没法回答那小姑娘的问题。
她这样的,这辈子不会婚娶,更不会结道侣。
清涯是仙尊,洛欢自知自己的修为太低,不配结。阿影又是她哥哥,哪有亲兄妹结道侣一说。
看来全月谷都在盯着孤月的婚姻大事,洛欢又想起之前被做花肥的婢女说的,孤月厌恶女子,心里越加忐忑。
孤月进来时,就见洛欢魂不守舍地坐在榻上,手指绕着一缕青丝。
床上有很多乱发。
“你有什么心事,要拔头发?”孤月掏出一颗安神丹给洛欢:“仆人说了些不该说的,我已经训过了。”
“是又做花肥了吗?”
洛欢很怕,心虚至极地忐忑问:“你不会喜欢我,要娶我吧?不然为什么待我那么好?你也不是很喜欢仙尊,对吧……”
之前清涯说过,孤家是仰仗他才存续至今。
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孤月肯定不喜欢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