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大门处。
姚邢狠狠握起拳来,低声咒骂一句,也大步走了出去,一天而已,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只是从方才就开始蠢蠢yu动的内心,这时候更加无法抑制了,心里像是烧着火,炽热而难忍,他脚步一转,又换了一个方向。
姚邢在一座院子前停下来,不耐地敲门,不多时,出来了一名女子,身形高挑,见了他便轻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不是要成亲了么?”
姚邢不搭理她,径自进了院子,女子也不甚在意,随手合上院门跟进屋去,不多时,便有暧昧的呻吟自门缝里传出来,飘散在夜色中。
姒幽回了竹屋,屋子里的灯烛已经被点起来了,暖黄的光芒自窗口透出来,散发出温暖明亮的气息。
她怔了片刻,才进了屋,赵羡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看,眉头微微皱起,大概是碰到了什么难处。
见了她,赵羡便放下竹简,笑道:“你回来了。”
姒幽点点头,两人用过晚饭之后,赵羡忽然听姒幽道:“明天傍晚开始,你就在屋子里不要出来。”
赵羡愣了一下,表情疑惑:“为什么?”
姒幽收起碗筷,语气平平道:“晚上我要成亲,你就在屋子里待着,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她鲜少一次xing说这么长的句子,赵羡仔细琢磨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如此,她要成亲了。
她孤身一人居住,家里有个陌生男人在,被人看到确实不方便,若是叫她的丈夫瞧见了,就更加不好了。
赵羡内心骤然间便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就像是怅然若失。
他的目光追随着姒幽的动作,不自觉地猜想,她的丈夫,是怎样的人?
然而不论是怎样的人,都会成为她生命中最为亲密的倚靠,她会不会对他笑?为他做羹汤?付出全身心的依赖?
赵羡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了,心里失笑,无论如何,都与他没有分毫关系。
等再过几日,腿伤好了,他就要准备离开这里了。
他忽然又想起姒幽当初说的,要他报答恩情的约定来,不知她想要什么?钱财?还是别的什么?
赵羡没头没脑地想了半天,越想心里越是不太好受,索xing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竹床上,仰头看着房梁,心道,等明日一过,他就告辞吧,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无论姒幽想要什么,他都答应她,权当是回报这一份恩情了。
合上双目的时候,赵羡不自觉地在脑中想象着,少女身着红妆的模样,会是如何的动人……
第二日一早,赵羡并没有看见姒幽,院门大开着,想必又出门去了,他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本来按照昨夜的想法,他准备在今天早上向姒幽辞行的,毕竟晚上她要成亲,说不定也没时间搭理他。
不过,不巧的是,姒幽不在家。
赵羡不知道的是,姒幽一早便去了祭司堂,她要主持今日的小祭祀礼,绝不能有丝毫纰漏,特意又去向老祭司请教,举行小祭祀礼的流程和忌讳。
到了晌午时候,姚邢才姗姗来迟,他眼下青黑,打着呵欠,一副没睡醒的餍足模样,姒幽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姚邢是祭司的弟子,祭祀礼这一套他都会了,老祭司便让他离开,大殿里只留下了姒幽一个人。
老祭司慢慢地道:“让我看看你的背。”
姒幽垂着的眼神微微一闪,顺从应道:“是。”
她转过身去,解开了腰带,素白的衣衫滑落到手肘处,少女的脊背便露了出来,欺霜赛雪,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细细打磨而成,肌肤细腻,骨肉匀停,而在那纤细的背上,竟然蔓延着一大片鲜红色的图腾。
那是一朵花的模样。
无数层层叠叠的花瓣紧紧合拢在一处,分毫不露,花骨朵几乎占据了少女的整个背部,线条流畅优美,色泽鲜红,仿佛还未干涸的鲜血,透着一股神秘而诡谲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期待这朵花盛开时的场景,该是如何的惊艳。
老祭司打量一番,点点头,仿佛十分满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