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诡,隐隐有咄咄bi人之色。而反观易鹤平,却一派中正平和, 大道坦然。
“青冥塔倒, 这不是你们筹备多时的吗?”
易鹤平在棋盘上又落一子, 淡淡地道。
姚谷主摇了摇头:“果然易掌门所知甚多啊,我早该知道不可能瞒过你的眼睛。”
“姚谷主自谦了。”易鹤平抬眼望向东北方,眸光深沉, “不过姚谷主竟然真敢上门,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这般胆魄,倒也少有。”
姚谷主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易鹤平的这句话。
哪里算得上胆魄过人,不过只是他对易鹤平了解甚多罢了。
易鹤平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一派书生气,但是若要论起这仙门八宗中,哪位掌门最狠,非易鹤平莫属。别看这位九玄掌门永远一副和气斯文的样子,他的“邀请”实际上从来没有拒绝的余地。
与其到了最后,不得不被迫前来,倒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地坦然来访。
“我听说易掌门将自己的徒弟也派来参加老朽的寿诞?”姚谷主紧接易鹤平之后,黑子咄咄bi人,“百里疏……他姓百里,不知道与古氏十八有什么关系?”
姚谷主的寿诞就在一日之后,但此时人却在九玄门。可不论是他还是易鹤平都没有提及此事。
就像当明天的大寿不存在一样。
“这不该是你问的。”
易鹤平道。
“其实老朽对此疑惑不解多年。”姚谷主叹了口气,“当年老朽的师兄离开宗门之时,只说了一句,百里已现。自此一去不回,多年音信全无。老朽苦苦思索‘百里’二字究竟合意,直到易掌门忽然收徒,才有些了眉目。”
易鹤平抬起眼,神色不变地看着姚谷主。
姚谷主想起了自己多年来的艰难追索。
从师兄离开宗门到他当上yào谷谷主,这么多年了,“百里”两个字一直是他心头的迷,也正是因为寻找师兄当初那句话背后的含义,他才逐渐接触到那些被仙门八宗掩盖的东西。
“他们告诉我……百里是守墓之人。”
姚谷主紧紧盯着易鹤平,不放过对方面上的一丝变化。
“不知道易掌门能否告诉老朽,所谓的守墓之人,守的究竟是什么墓?”
易鹤平沉默了半响,没有问姚谷主口中所说的“他们”究竟指的是谁,也没有回答姚谷主的问题。最终,他摇了摇头,重复了一遍:“这不该是你问的。”
“临死之人也不能告诉吗?”
姚谷主对于易鹤平的回答倒不意外,他也向着并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如果我用解隐du的丹yào来换这个问题的答案呢?人老了,很多事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唯独这个问题想了很久,若是不能明白,恐怕死也不能瞑目啊。”
姚谷主说出解隐du的丹yào之时,是胸有成竹的。
易鹤平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yào谷谷主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易鹤平的目光锐利起来的瞬间,难以抗衡的威压瞬间落下。仙门八宗之首的掌门与普通宗门的掌门之间的差距瞬间显露了出来,仅仅只是威压,就迫得yào谷谷主全力以对。
姚谷主没有开口。
半天,易鹤平缓缓收回了威压,又变得像一名书卷气满满的儒雅书生。
“百里疏是定数,就算没有丹yào,一样不会发生变化。”易鹤平淡淡地回答,然而顿了顿,他侧过头,看着外面的天空,还是缓缓回答了姚谷主的问题。
“天。守的是天的坟墓。”
“天墓?”
姚谷主脸上掠过一丝惊愕之色,显然明白所谓的天,究竟指的是什么。
“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天墓终究还是要有人来守的。”
易鹤平轻声道,想起那句话“朝歌百里,牧之东陵。”
东陵百里,那是被刻意隐藏在纪元背后的一族啊。
姚谷主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易鹤平岔开这个话题,转而谈起另外的事:“yào谷与御兽宗走得如此之近,谷主不怕太上宗兴师问罪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姚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