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致志开始写稿件。
同一时间。
方挽琴喝完粥,病房里一时又陷入沉默。
她看着埋头看着手机的时歌,嘴巴张合好几次,最后总算找到个没有那么尴尬的话题:“你刚刚买了什么,又细又长,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哦,没什么。”时歌退出支付宝,抬头一笑,“是明天要用的东西。”
明天,时方朔要用的东西。
——
次日五点,时方朔被电话吵醒,他心头一紧,以为是方挽琴的病出现变故,号码都没来得及看,急急接通:“喂,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对面沉默,片刻,助理艰难的声音响起,“时总,出了点事。”
不是医院电话。
时方朔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他重新躺回床上,合上眼睛:“公司的事一会儿等我到公司再说。”
“不是。”助理深吸口气,一鼓作气道,“是时楚和天空出事了。”
时楚,时天空……
时方朔心头一跳,睁开眼:“说!”
“他们接吻……谈恋爱的照片,被媒体曝光了。”助理用了比较委婉的词,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小,“才曝光二十分钟,公司的股价已经接近跌停,时总,我们……”
嘟,嘟,嘟。
助理话未说完,时方朔直接掐断电话,穿着睡衣直接冲出去。他预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从小时楚就对其他女生敬而远之,只对时天空一人好,那时他只当他们兄妹情深,后来时天空真实身份曝光,他就预感时楚可也许会拎不清,果不其然,他……
“畜生!”
时楚还在睡觉,他的房门忽然打开。时方朔和方挽琴一向尊重子女隐私,因此时楚和时天空都从来不锁门。
时方朔双眼泛着泪光,他掀开棉被,一把扯起时楚拖到地毯上,什么顺手就拿什么往时楚身上砸:“罔顾人lun的畜生,时家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不要脸的东西!谁敢拦,我连着一起打!”
时楚刚开始没醒,一脸茫然,后听到时方朔的话,他脸上血色消失殆尽,爬起来跪得笔直,开口:“您打死我吧,我早不想活了。”
从他发现他藏着那份龌龊心思时,他便每时每刻都在活在痛苦中。
他的理智,他受到的教育,所有的所有都在告诉他,他绝对不能喜欢时天空,然而他控制不住,越抗拒,越压抑,对时天空的爱越浓烈。
他心底住着一个恶魔,丑陋肮脏。
不想活,他是认真的。
闻言时方朔彻底bàozhà。
时楚作为时家下任接班人,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就想寻死。公司受影响不要紧,哪里跌倒可以从哪里爬起来,然而人无斗志,心里只有情情爱爱,那他就没资格接管时家。
十几年心血顷刻间毁于一旦,时方朔抄起枕头狠命往他身上抽,高喊:“棍子!张妈,张妈!拿棍子!”
“爸。”这时时歌拿着根又细又长的棍子跑进来,乖巧递过去,“给!”
时方朔接过,毫不留手往时楚身上招呼,时楚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也偏清瘦,棍子结结实实落在他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银灰睡衣渐渐变颜色,血腥味在房间蔓延。
然而他不闪不避,上半身被打歪,他下一秒又挺直,晃晃悠悠的,显然很快就要晕倒。倒是时方朔气头过去,踌躇了。
无论如何,时楚是他儿子。
然而他话已经放出去,停手岂不是言而无信?他瞥了瞥站在旁边默默旁观的时歌,嘴角抖了抖,他女儿也是听话,竟然真不来拦他?
打,不打?
时方朔举着棍子,一时陷入两难的困境,他咬咬牙,反正房间里没有外人,还是……不打?
“爸!全是我不好,你要打就打我吧!”时方朔正要收手。蓦地,一道纤细的倩影冲进来,时天空扑通跪地,急急说,“爸,你不要打哥,是我,是我的错……啊痛!”
时方朔棍子一转,结实落到时天空肩膀,时天空哀嚎一声,疼得生理xing的泪水也流了出来。
时天空主动凑上来,时方朔得了台阶,自然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