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最后看我的那一眼,让我的心一跳。
我打开包,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发卡,那是我在明州买的。
我弯腰给元朵戴在头上,捋了捋元朵的头发,轻轻拍拍元朵的脸颊:“元朵,这发卡真好看,最适合你戴了,是大哥从明州特意给你买的。蓝蓝的天上白云飘,哪里的姑娘最美丽,要数草原上的小元朵。”
元朵静静地躺在哪里,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的发sāo抒情。
我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找到值班医生,询问元朵的病情和治疗情况,医生告诉我,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采用了最合适的治疗方案,但是,至于元朵最终能不能醒过来,谁也不敢打包票,只能尽力而为。
我的心情不禁有些忧虑。
医生这时说:“小伙子,这种病人的治疗,花销可是巨大和长期的。当然,我们都希望她能尽快苏醒,但是,我们还必须要面对现实。以前我们治疗过好几个这样的病号,最后他们的家人都绝望放弃了,你自己要有个心理准备。”
“医生,不管治疗多久,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认了,只要元朵还在呼吸,就说明她还有生命存在,我就绝不能放弃。”我语气坚定地看着医生说。
“小伙子,做事情要三思后行,光凭感情和冲动是不行的,我还是劝你慎重考虑,我可是好心啊。”医生叹息一声,摇摇头。
我不想和医生多说什么,转身回了病房,打开电脑里的音乐,播放草原歌曲给元朵听,边又和元朵说了一会儿话。
过了一会儿,我摸出电话,打给了平总,询问事情的最新情况。
我心里还是放不下秋彤。
平总给我带来的信息不容乐观:赵达剑弄丢了红鹰家电的一万份报纸,给集团领导层留下了很坏的印象,董事长为这事很恼火。
这个时候,孙栋恺总裁即使想力保力荐赵达剑,也显得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了。但是,赵达剑却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工作异常努力敬业,还是想在集团领导面前多表现好一些,力争把负面影响降低到最低限度。
可赵达剑的能力又不是那么强,公司的征订只保持了秋彤那时的力度,并没有什么新的突破,他充其量也就是继承了秋彤的衣钵,并没有什么创造xing的举措。他更多能做的是使劲巴结讨好孙栋恺。
而曹莉最近的活动异常紧锣密鼓,不知采取了什么措施,很是博得孙栋恺的赏识,孙栋恺不止一次在人前背后夸曹莉有能力,会办事,懂管理,对发行工作有研究,有思路。孙栋恺甚至在一次经营委内部会上不经意地说曹莉是能够胜任发行公司总经理这个职位的。
而赵达剑对曹莉背后的这些活动似乎一无所知,仍然和曹莉保持着紧密的盟友关系,公司内部大小事,只要曹莉来询问,均详细告知,毫不提防。他似乎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如何阻止秋彤复职上,目标只对准了秋彤。
眼看秋彤的停职期限将到,集团主要领导的最终态度依然不明朗,一直鼎力支持秋彤的平总心急如焚,问我是不是把他那天的意思转告秋彤了,我说转告了。
“秋总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这个检查到底是怎么检查的?”平总语气急促地说:“我察颜观色孙总裁,好像他依旧对秋总的检查不满意,说她对所犯错误的认识不到位,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
“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呢!”我说。
“实在不行,过两天,我找秋总亲自谈谈,促使她拿出点实际行动。这个秋总啊,也是有个犟脾气,我得努力说服她,多服软,退一步海阔天空啊。我认定发行公司必须还得让秋总来干,发行工作的成败,直接关系广告的生存和发展,关系集团的重大利益,这不是儿戏。”平总说。
平总今天和我的谈话,让我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我心里一时也没了底。
我知道秋彤是不会放弃对自己热爱事业的追求的,她一定不会将这个职位拱手让给赵达剑和曹莉,一定已经采取了什么举措。
可是,她又不愿意和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