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作为办公室主任的元朵是要参加的,这是规则。
大家站起来往会议室外面走,曹滕走在我身边,我看了曹滕一眼,他正在冷眼看我。
我冲曹滕笑了下,曹滕同样回报我一笑。
“亦兄,中午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唠唠嗑?”曹滕说,“我请客!”
“谢谢曹兄。不过我中午还有点事,改天吧,我请你!”我说。
曹滕这狗日的心眼太多,我不知道他突然中午要和我共进午餐是何意,没有贸然答应下来。
曹滕打个哈哈:“那好吧,亦兄看来是不好请的喽。”
“曹兄想多了,我中午是真有事。”我说。
曹滕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
出了会议室,我没有去办公室,直接开车出了公司,直奔海边老李钓鱼的地方。
到了附近,我停下车,看到老李正坐在那里钓鱼。
我到附近的快餐店买了点饭菜,又买了两个小瓶的二锅头,走到老李身边。
“李叔——”我说。
老李回过头看着我,笑了:“小亦啊,给我送午饭来了?知道我肚子饿了啊。”
我坐在旁边,摊开饭菜,递给老李一个小二锅头:“喝点不?”
“行,咱爷俩一起喝。”老李放下手里的鱼竿,打开酒瓶盖,有滋有味地和我喝起来。
“哎——很久没有这样喝酒了,感觉还真不错。”老李说。
我抿了一口酒,然后说:“李叔,今天钓了几条鱼?”
“一大早就来了,一条都没钓到。”老李也抿了一口酒,“唉,这年头,不光人越来越狡猾,这鱼也越来越刁了,不管你用什么鱼饵,就是不上钩啊。”
我笑了下,盘腿坐在老李对面,看着老李:“李叔,我们集团的董事长昨晚被带走了。”
“嗯,我知道了!”老李又抿了一口酒,似乎并不意外。
“这怎么和你那天分析的不一样呢?怎么没理会那辞职报告,直接就把人带走了呢?”我说。
老李看了看我:“给我一支烟。”
我掏出烟递给老李,又摸出打火机刚给他点着。
老李吸了两口,然后看着我,半天说了一句:“这个可能xing其实我也想到过,只是那天我没有和你明说,隐隐约约提了一下。”
“为什么没有明说呢?”我想了下,那天老李确实是含含糊糊说了一句yu言又止的话,看来就是指的这个可能了。
“因为我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个可能。这个结果,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决策者会做出采取这个方法。”老李说,“其实,在我那天说的诸多可能当中,这个方法是最冒险的。我以为他们采取这个方法的可能xing很小,没想到,他们还真就这么做了。”
“冒险?为什么冒险?”我说。
“这牵扯到复杂的内幕和瓜葛,牵扯到过去现在和未来,牵扯到上面下面和中间,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老李沉思着说,“我现在明白一个道理,或许最冒险的策略恰恰是最安全的。或许,这就叫险中求胜吧。”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茫然看着老李。
老李笑了下:“有句话叫做反其道而行之,这句话人人都懂,却不是人人都能运用得好。这次,我见识了,这其中,一定有人领悟了这句话的精髓。”
“你是说市里的老大领悟了这句话的精髓?”我说。
老李点点头,又摇摇头:“或许是,也或许不仅仅是他。”
“那还有谁?”我说。
“这个不好说。”老李吸了一口烟。
看老李的样子,似乎他知道,但是不想和我说,他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于是也就不继续追问。
我又说:“我还有个事想不明白。”
“你说!”老李看着我。
“董事长被带走,今天上面来人宣布集团总编辑主持集团的工作,为什么是总编辑而不是孙栋恺?要知道,董事长被扳倒,可是孙栋恺出的死力,现在总编辑来主持工作,说不定过些日子就正儿八经扶正了,那孙栋恺岂不是白忙活了?”
老李笑了:“这事很简单,我问你,你们集团党委三个老大的顺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