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中午吃过便餐,应秋彤的要求,主人安排我们去他们的发行公司参观,我和秋彤在对方分管老总和发行公司老总的陪同下,参观了他们的公司本部和几个市区的发行站。
下午的行程结束后,主人在鸭绿浙大酒店为我们举行了丰盛的答谢晚宴,老总亲自主持,分管老总和对方几个经营部门的负责人作陪,都是爷们。
盛情的主人轮番敬酒劝酒,我和秋彤盛情难却,不得不喝,同时还要回敬对方。
酒宴结束后,我和秋彤都喝大了,都有很浓郁的酒意,但我还没有到迷糊的程度,看看秋彤,也是。
主人告辞离去后,秋彤提议到江边走走,醒醒酒,我欣然同意。
我们走在夜色中的鸭绿江边。
冬天的鸭绿江畔一改夏日的喧闹,寂静的有些落寞,有些冷峻,有些萧条。刚下过的雪,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江畔那些木制的栏杆,或弯或曲,或伸入江水中或变幻成花样。
江畔有一段很长的路面是木制的地板,踏在上边,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空旷的江畔,人影稀少,显得更加寂寥。江畔的树木覆盖了冬的独有的萧条,早已没了春的蓬勃,夏的热烈,秋的含蓄。
而在这个夜晚,这些树木,就像陪我和秋彤散步的伴侣,每走一段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无声,却饱含热情。滨江路上,往日喧闹的汽车,也似乎少了许多,偶有驶过,也是寥若晨星。尽管如此,鸭绿江畔依然泛出迷人的光彩。
雄伟的鸭绿浙大桥,远远地向我们召唤。鸭绿浙大桥与断桥形成一长一短的平行线,用一种恒定的姿态,向走近它的人们诉说着那段载入史册的pào火硝烟。
而今,江桥上的霓虹闪烁,在静静的冰面上洒下红的、蓝的,绿的光束,与对岸黑黝黝一片的邻邦相比,愈发彰显出这边江畔呈现的繁华与安然。
我们逆流而上,右侧是厚厚的冰面下奔流不息的鸭绿江水,左侧是一片一片的高楼林立,夜很静,很远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儿。
我们伫立在江桥旁的最后一个台阶,冬夜的风拂过,冰封的鸭绿江平稳而温柔,安静而祥和。横跨中朝两国的大桥上,霓虹更加诡秘地眨着眼睛,闪出的烁烁之光,照shè在悠悠的冰面之上,变幻出红蓝黄绿的光影,泛出绮丽的梦幻微澜,幽幽而深邃。
我无法不赞叹鸭绿江的美丽,在她的面前,我显得是多么渺小,多么微不足道。今夜,我第一次领略到鸭绿江的冬夜,是如此的迷人。
“明天,就要回去了,就要离开鸭绿江了,真舍不得走啊。”秋彤背对我,看着江面,轻声说了一句。
“还记得鸭绿江上的游船吗。”我说。
“嗯。”秋彤没有转身。
“去年的那个夏天,我和你在鸭绿江上的游船上第一次认识。”我说。
秋彤缓缓转过身,明亮的目光看着我。
“转眼就一年零4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我又说。
“人生,总是那么地充满机缘和巧合。本以为那次之后,再也不会遇到你,没想到……”秋彤说着,微微发出一声叹息。
“没想到,我们还会一起再来到这里。”我说。
“是的。”秋彤说着,又缓缓转过身去看着江面,两手chā在上衣口袋里,一时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半天,我说:“秋彤——”
“嗯。”秋彤应了一声,没有转身。
“我想和你说个事。”
“嗯。”秋彤还是没动。
“我报名了。”我说。
秋彤转过身,看着我:“你从网上报的名?”
“是的。”
“怎么?又有兴趣了?不是不愿意考的吗?”
我没有作声。
“怎么?符合报名规定了?有资格报名了?”秋彤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醉意,还有几分质问的语气。
我看着秋彤,张口yu言,却又止住。
“狐狸的尾巴终究是藏不住的。”秋彤的神色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的样子,身体摇晃了下,接着说,“亦克,回答我,哪个大学毕业的?”
“浙大。”我说完,低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