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
正在紧张的可怕的恐惧中纠结,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梆梆的敲门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猛地坐起来,看到房间的灯亮着,窗帘缝隙里有光线进来。
天亮了。
秦露正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发呆,看到我醒来,她的眼珠子转动了下,看着我。
似乎,她没有听到什么敲门的声音。
这时敲门声又响起来,真的有人在敲门。
谁在敲门?我的心倏地紧张起来——
刚刚从噩梦里醒来的我此时非常担心敲门的人会是我此时最不愿意遇见的人。
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局面将会无法收拾。
秦露看着我轻声说:“去开门吧,我表妹来了,我一大早就给她发了短信,她家就在海州的乡下。”
仿佛是为了验证秦露的话,接着门外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表姐,是我。”
我长出了一口气,放心了。看看时间,早上9点了,不知不觉我在噩梦里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立刻下床,简单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走到门口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20多岁的女孩,看起来老实巴jiāo的样子,看到我,她微微一愣,接着又看门牌号。
“你没走错,秦露在里面的。”我和颜悦色地说。
“表妹,进来吧。”里面的秦露接着说。
女孩放心了,冲我友好地一笑,接着我身体闪开,她走了进来,我随即关好门。
“表姐,你怎么了?”女孩进来后就问秦露,走到她床边。
秦露微微努力笑了下:“没什么,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呆会再和你细说。”
女孩看了看秦露,又看了看我,然后不做声了。
秦露这时看着我:“你走吧,去上班吧,不要耽误了你的正事,有表妹在,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似乎秦露不想让表妹知道我是谁,秦露没有叫我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记住我和你说的话,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秦露说。
“你放心好了。”
我的心有些发沉。
“你走吧。”秦露说。
我于是往外走,表妹跟我到门口,我打开门出去后,回过头看了表妹一眼,她冲我甜甜一笑:“大哥走好。”
虽然她不知我叫什么名字,但知道叫我大哥,很讲礼貌的孩子。
我冲她微微笑了下:“那秦露这里就要多辛苦你了。”
说出这话,我心里感觉很不对劲,这话听起来好像自己是秦露什么人似的,似乎和秦露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似的。
“您客气了,我和我表姐是自己一家人,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表妹依旧礼貌地说。
我无话可说了,于是离去,表妹关了门。
我长长呼了口气,直接去了电梯口,刚要按电梯按键,想了想,又缩回手,直接从楼梯下去。
正从楼梯往下走,手机突然响了,此时正在幽静的楼梯间,手机铃声格外刺耳。
我不由浑身抖了一下。
似乎我的发抖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一切,包括我持续不断的噩梦,我似乎还没有从那个意境里解脱出来。
摸出手机,一看,是海竹打来的。
松了口气,开始接听:“阿竹——”
“哥,不好了,公司里出大事了。”海竹有些惊慌的声音。
我当然知道海竹为什么惊惶,也知道她说的公司出的大事是什么,镇静地对海竹说:“阿竹,不要惊惶,什么事,慢慢说,公司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孔琨她……”海竹结结巴巴地说。
“孔琨怎么了?”
“孔琨她突然辞职走了,除了她,还有三个旅行社和酒店也员工也同时突然就辞职走了。”海竹说。
“孔琨辞职了,还有几个员工也辞职了?”
“是的,那几个员工辞职到没什么,可是,孔琨她……她事先没有打过任何招呼,突然就走了,不明不白就走了……甚至,她连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连个短信都没给我发。”海竹说。
“孔琨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海竹的声音很丧气。
“她为什么突然辞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