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呢?”我说。
“那就把你送到市中心的广场电影院门口放下,然后我开车离开,至于放下你之后的事,我也不知道。”
“你确信没有被人跟踪?”
“我干这一行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经常都接送些什么人?”
“男人女人,大人小孩,都有。”
显然,他不会告诉我更多更具体的东西,倒是很恪守职业道德。
我看着他。
他说:“我知道你其实想知道的是什么,但很遗憾,我无法回答你。第一我从来不问客户的情况,几乎不和客户jiāo谈,对客户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关心,也不会感兴趣;第二,我拉的所有客户,他们也从来不会告诉我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要做什么是什么身份;第三,我就是专门长期吃这碗饭的,必须要遵守最起码的游戏规则,不然,就没法在这里立足这么多年。”
听他如此说,我似乎明白了一些,原来这家伙是专门干这行的,边境线上是有这么一批人,专门接受边境内外人的委托帮助做事,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可以去做,看来这家伙是专门负责接人送人的,有些从事特殊买卖的人,会委托他代为送一些特殊的人或者货物。
干这一行最要紧的是嘴巴要严实,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
没想到大本营会让这样一个人来接我。
我对他说:“走吧,开车。”
他戴上墨镜,开车继续往滕冲方向走。
“到了滕冲,把我送到何处?”我说。
“悦来客栈。”他说,“我接的活就是只要负责把你安全送到悦来客栈就行,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似乎,他不想惹怒我,但也不想和我多说话。
悦来客栈是大本营设在滕冲的一个工作站和联络点。
我不再和他说话了,摸出手机给刚才那个号码发短信:“我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把那对男女甩掉了,我现在正在去滕冲的路上!”
很快那边回复:“恭喜副总司令成功甩掉尾巴,那对男女到达大巴终点后,在附近走了一会儿,突然就变了脸色,接着就显得很慌张的样子打了一辆出租,直奔了机场。”
我知道一定是他们到达终点之后发觉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四季春大酒店,这才知道上了我的当,同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在这个地方暴露身份,他们显然会感到极度不安的,于是也不去滕冲旅游了,急忙又回到了机场,飞走了。
到达这里我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跟踪,之前竟然毫无察觉,不由感到后怕,又感到惭愧。
“为什么来接我的人不是我们的人?”我继续问。
那边回复:“这是上面的安排,也是经常采用的接人方式,接你的人很可靠,专业干这样的,职业道德模范,做事很牢靠,很稳妥。”
“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方式?”我说。
“第一减少人力浪费,不必要在这里专门配置人员;第二控制环节联系通道,让链子在中间断掉;第三,为了兄弟们的安全,不但要考虑被接的人的安全,兄弟们的安全同样也要考虑。”对方回复。
我看了不由点了点头,估计这一切都是老秦安排的,老秦是个考虑事情十分周到和慎密的人,方方面面都会照顾到。
我给那号码回复:“为什么要他把我送到悦来客栈?为什么要他知道悦来客栈?”
“不知道,这是上面吩咐的。”对方回复。
“悦来客栈是不是还是我们的联络站点?”我问。
“是。”对方回答。
“我建议,不需要他把我送到悦来客栈,滕冲本地我很熟悉,进了市区把我随便找个地方一放就可以。”我回复。
“副总司令请稍候。”对方回复。
一会儿他回复:“副总司令考虑问题甚为周密,接受副总司令的建议。”
一会儿,这中年汉子的手机响了,他边开车边摸起手机开始接听。
“嗯……嗯……”他只是嗯,没有说其他话。
接完电话,他继续开车。
我坐在后面不做声,看着车外周围曾经十分熟悉的景色。
北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