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偏向赵达剑,似乎又会伤害了你。”孙栋恺斟酌着说。
我说:“我知道你和雷主任关系很好,如果你为赵达剑的事找他,他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他有足够的能力能摆平这事。其实,这事的主动权在你手里,你想怎么做,我不做任何表态,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说任何话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孙栋恺看了我半天,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关键现在你是我手心的肉,我想了,虽然你如此说,但在你和赵达剑之间,我是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的,当一个人需要在手心和手背之间做出必须的选择的时候,我想你该明白我会选择哪一边。”
“哪一边?”我说。
孙栋恺攥紧拳头:“你说呢?”
“手心!”我说。
“是的。”孙栋恺点点头,“我会尊重你的权益,维护你的权益,这是正义,也是道义,更是真理,但我也要考虑到问题的另一面。”
我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现在心情很矛盾很为难的,赵达剑遇到这样的事,我要是不管不问,他会心冷的,他知道我和雷主任的关系很好。不单他会心冷,集团里其他人看到也会觉得心寒,我的那些同学也会背地里数落我不是人没有人情味。但同时,我必须要为你讨一个公道,维护你的基本权益,还你一个说法。所以,我想了,我这样做,我会去找雷主任打个招呼,为赵达剑说情,但我不会走得太远,我会把握住度。”
“哦……”我看着孙栋恺。
孙栋恺看着我:“其实,小亦,你该明白,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双开就等于宣判了这个人前途的结束,也就是说这人的一辈子彻底完了,蹲不蹲监狱其实并不重要了。这个人不管在监狱内外,已经没什么差别了。这就是我要把握住的度,你能明白吗?”
我做似懂非懂状点点头。
我心里明白,孙栋恺在这个时候是必须要拉赵达剑一把的,如果他不有所表示,赵达剑说不定会恼羞成怒,会破釜沉舟,说不定会检举立功争取从轻发落。
孙栋恺和赵达剑之间一定是有事的,而且是经济上的事情,一旦赵达剑真的冲动了绝望了,一旦赵达剑真的要想检举立功检举揭发,孙栋恺一定会很不利索的。所以孙栋恺想让赵达剑知道看到自己在积极努力为他说情从轻发落,看到他为赵达剑付出了最大的努力,让赵达剑领他这个情。
如果赵达剑能免于牢狱之灾,那对他来说也算是个幸事,也该领孙栋恺的人情。
这一点,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我知道赵达剑一旦落马孙栋恺不会没有任何表示的。他表示的目的其实就是自保,安抚好赵达剑别让他抖落其他事是首要的事情。
说起来孙栋恺倒也是累,既要稳住我,更要稳住赵达剑。
至于孙栋恺说的那个度,我心里更清楚,孙栋恺是明白的,出了这样的事,触犯了刑事,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不受到任何惩罚的,这一点赵达剑也是想必清楚的,至少现在他不会指望还能包住饭碗,只要能不进监狱就很好了。
同时,孙栋恺还必须要安抚好我,不能让我心寒心冷,不能伤了我的心。
他是想两边都做好人。
“赵达剑做的这事,必须要得到惩罚,特别他做的这事是对你来的,更让人无法容忍,对赵达剑来说,双开已经是致命的打击和很重的惩罚了,再坐不坐牢,其实对你来说都无所谓,是不是?”孙栋恺说。
“其实赵厂长双开不双开对我来说也无所谓!”我说,“孙董事长,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能理解你内心的矛盾和纠结,我知道你是在维护我的权益,在还我的公道,我知道你同时还有其他方面的顾虑,作为你的办公室主任,我充分理解并接受你的一切做法,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意见。”
“好,很好,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孙栋恺长出了一口气,“这样吧,回头我去找下雷主任,努力讲情,看能不能争取从轻发落,既然触犯了刑法,不判刑是不可能的,争取弄个缓刑吧,这样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