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着孙泽明的训斥声,孙雪梅又有些搞不清周睿为什么要看那块玉佩呢?
周睿知道孙长云不信,便转头对一旁满脸嘲笑等着看热闹的楚子秋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诊断的寒邪客于脉外,脉寒缩踡,外引小络。另有郁气袭身,故而心火旺盛,yin阳相冲。开的yào方,应是仲景三黄汤,yào为麻黄三十铢,黄芩十八铢,黄、细辛各十二铢,独活一两,以水五斗,煮取二升,分两次服下。另外,又加了附子一枚以去寒,甘草一两半以通脉对不对?”
楚子秋脸上的嘲笑顿时僵硬起来,因为周睿所说的诊断结果和yào方,正是他所开的!
只不过开yào的时候,他用的计数单位是钱和两,而周睿则把“钱”换成了“铢”。
这两样都是中yào方中的计量单位,只不过后者应用的更广泛一些,而前者,则使用的更早,甚至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
但如果换算一下的话,周睿所说的量,和他开的完全一致!包括后面加了附子和甘草。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开了什么yào方?
楚子秋心中大惊,可转念一想,像孙长云这样的病,换成其他人,可能也是开这个方子。想来,也许对方早就做过准备,所以才能像背书一样背出来。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一个没学过医的野路子,怎么说出这些东西的。
可能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听到楚子秋反驳,孙雪梅惊讶的问:“楚医生,难道他说的yào方是对的?”
连孙长云都疑惑的看过来,楚子秋勉强恢复了笑容,很快镇定下来。他看着周睿,冷笑道:“还不错,看样子是有过准备的。不过就算你背出yào方又如何,能说明什么?难道想说和我的医术一样?”
“不是。”周睿摇摇头,叹气道:“我只想说,这病没那么简单。如果只吃这yào,他怕是命不久矣,真正的主因,是那块玉!”
楚子秋眼神微冷,脸色发沉,以为背出yào方就可以装神弄鬼吗?
还不等他说话,孙长云已经跳脚骂道:“给我滚!滚出去!一个骗子,还敢在这大言不惭,想骗我的玉?门都没有,给我滚!”
老人本来就忌讳死亡之类的话题,加上先入为主的观念,孙长云更是气的浑身发抖,脸色发青。
周睿能说出楚子秋的诊断结果,甚至背出yào方,确实令人惊奇。可在孙长云看来,这算不上什么。
说不定这屋子里就有窃听器,所以对方才什么都知道。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回不去了,孙长云已经肯定周睿就是跟章文霍合起伙来想骗自己的yào。
人家楚医生都诊断出结果了,你也亲口认可了,却还要打玉佩的主意。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端倪,还不白活几十年了?
孙雪梅怕父亲气出意外来,连忙上前安抚。
但孙长云一直骂个不停,差点就要拿东西砸人了。
实在没办法,孙雪梅只好回头冲章文霍训斥:“还不把人送出去,非把爸气死不可吗!”
“给我滚!连你也一块滚!白眼狼!敢跟别人合起伙来给我下套!白养你这么多年!”孙长云指着章文霍的鼻子大骂出声。
章文霍也看出他实在气的厉害,只好对周睿道:“周先生,要不然我们先出去吧……”
看着孙长云额头上的黄光不断黯淡,周睿眉头紧皱。以这种速度,估计慢则半小时,快则一刻钟,黄光就会彻底消失了。
到那时,没有黄光保护天门,黑气滋生,孙长云命不久矣。
可不管他怎么说,孙长云都是不会信的,包括章文霍也是将信将疑。
一块古玉,怎么会和看病扯上关系呢?
直到孙长云抓起枕头砸过来,无奈之下,周睿只好和章文霍先离开。
出了门,章文霍满脸歉意的道:“实在对不住了周先生,岳父他脾气就这样,让您受委屈了。”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是他这病确实有点麻烦。”周睿说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口袋里,装着别人看不见的道德天书。
自从纪清芸事情出了后,他就打定主意,以后无论走到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