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起码也有六七十岁的老人走进来。
那老人上下打量周睿一番,然后笑呵呵的道:“果然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
周睿也多看了对方几眼,心里稍微有些疑惑。
因为这位老人身上没有那股子道人的奇异气息,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更别说和温子健相比了。
纪泽明换了鞋之后,见老人已经准备往屋里走了,便对周睿道:“快去把我珍藏的毛尖拿来,给于道长泡上!”
周睿哦了声,去冰箱拿了茶叶,正好碰上从卫生间出来的温子健。
温子健看到家里来了客人,还是个穿着道服的老头,不由问:“这就是你岳父的朋友?”
“我也是第一次见。”周睿想了下,问:“你看他像修道的吗?”
温子健摇摇头,说:“这个不好说,有像我们这种修天地大道,也有在世俗里胡混,一身红尘气息的。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要说引经论道,却也算得上学富五车。这样的,你说他算不算修道?”
周睿听明白了,苦笑道:“这么说来,那就是个骗子了。”
“也不能完全算骗子,最起码他对道经之类的经典还是了解的。当然了,有些地方可能理解的有所偏差,容易误导人。”温子健笑了笑,道:“我们不像和尚,还要分真假。道就是道,只有道行高低之分,没有真假。”
得,反正就不是个正经道人。
周睿叹口气,端着茶杯和温子健一块出去,然后介绍一番。
温子健的身份,周睿没说的太详细,纪泽明也没怎么在意。
他现在全身心,都放在了于道人身上,哪有心思在乎周睿的朋友是干嘛的。
而于道人瞥了眼温子健后,眼神也是轻飘飘的,毫不在意的样子。
周睿心里有数,把茶杯放下后,坐在纪泽明旁边,问:“爸,您和于道人……”
一说起这个,纪泽明就来精神了,立刻兴奋的把事情全抖落出来。
周睿这才知道,纪泽明大学放假后每天往外跑,并不是光去古董店和历史讲坛。
于道人是青州城外白塔观的观主,白塔观是三年前修建的,据说拉了不少市里市外的富商和名人投资。
建成后,每日香火还挺旺盛的,尤其初一十五,前来烧香的能把门槛挤破。
而于道人自己,也颇有本事,可以帮人逢凶化吉,深得不少人信赖。
纪泽明也是无意中跟着一个同事去的,去了后就迷上了。
于道人给他展示的一些道法啊,以及周围的例子啊,都让他深信不疑。
这次请于道人回家,就是希望他能够帮自己家看看是否有什么脏东西作祟。
最近家里事出的太多了,比如纪清芸突然昏倒啊,宋凤学的诊所出问题啊,周睿差点惹上官司啊等等,反正就不怎么太平。
“其实我觉得家里还行啊,蒸蒸日上的,没什么不好啊。”周睿chā口道。
纪泽明摇头道:“你不懂这个,福祸相依,出那么多事,肯定是哪里有问题。”
“纪先生说的没有错,这位小朋友不太懂也正常,毕竟世间事,乃天理循环,没那么容易看透。连我修道一甲子都看不透,更别说你们了。”于道人笑呵呵的说:“所以这次集资建造水陆道场,就是为了给整个青州祈福,希望能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至于你们家的事,只要在水陆道场中添加一道符法,引五丁神法力护佑,自然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集资建水陆道场?
周睿听的十分诧异,不由看向温子健。
温子健心领神会,立刻道:“据我所知,水陆道场是南北朝梁武帝与僧人所做,上供佛、法、僧三宝,下施饿鬼等众生,与道家没有太大的关系才对。道家的法会,理应名为天师道场,供三清,祈福天下。”
于道人呵呵一笑,道:“小伙子倒也懂点一些,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梁武帝所做的是水陆法会,我做的是水陆道场,怎么能混为一谈。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供的不是三清。”
“对的,我去白塔观看过,里面供的都是三清神像,灵验的很。”纪泽明看向周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