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吃饭,歪着头看叶维清。
罗誉乾喝了一口茶,什么都没说。
今天正好是周五。
罗家和何家的司机都在酒店外面等着。吃完宵夜后四人分道扬镳。
夜色浓重。
罗誉乾立在车边,问秦瑟:“我送你回校吧?”
“不用了。”秦瑟说:“我回家。”
她家人给在a市买了房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因为她基本上都不在学校住,惯常住在家里。
何洺和他们道别后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罗誉乾望向秦瑟身边的叶维清:“你呢?”
叶维清甩了甩车钥匙:“我和她一路。”
罗誉乾点点头,没多说说,钻进车里。
等到车门关上后,他拨通电话:“爸。嗯对,我马上回家。你在家吗?哦,我就是有事想问问你。如果我们学校有校学生会的人滥用职权暗算其他同学,这事儿能怎么办?好,那回去再商量吧。”
挂断电话,他抬眼望向后视镜。
镜中,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并行着远去,步履一致,头也不回。看上去是那么地般配。
回到家后。
秦瑟先去运动。
叶维清到卧室里打电话。
望着手机上的那些号码,他略考虑了下,先打给了老爷子,把秦瑟今天受欺负受委屈的事情说了。
老首长火冒三丈:“我老叶家的孙媳fu儿也是那些人能欺负的?”
不等乖孙说再见,老爷子直接挂断了电话,去打给别人了。
叶维清第二个电话打给了穆坚。
穆坚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手机。小孩子的声音透过电话一起传过来,咿咿呀呀的非常可爱。
“什么事?”穆坚问。
叶维清听着小孩子在那端的声音,不由得神色柔和下来,口气却依然冷厉:“我想问问你,在a大你有熟悉的人吗?瑟瑟被人坑了一把。我想直接弄掉那人。”
穆坚当初也是a大法律系毕业的。
当年的学生会主席。
听出叶维清语气里的狠戾,穆坚把孩子jiāo给妻子抱着,他则拿了电话去到露台上。
“发生了什么?”他问。
叶维清把今天事情简单说了。
“这好办。”穆坚的语气非常轻松:“她动的这些手脚,其实都有迹可循。更何况秦瑟不会弹钢琴,绝对不可能这样报名。我认识的人不少。校方的和党支部的都有。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三个字,并不是在问叶维清打算做什么。而是想问他从重去做还是从轻。
至于怎么做的其中手段,穆坚比他还清楚。
叶维清想了想,给出简短答案:“斩草除根。”
以绝后患。
穆坚沉默了下:“我知道了。你暂且等几天。”
等几天,并不是拖几天。
而是走些程序需要费一番功夫。
耐心地等,到了程序走完的时候,一击即中,最致命。
叶维清应了一声。又回头打了老爷子电话。
“爷爷。”他抬手轻揉着眉心:“明天你派几个人来。拳头硬的那种,不是部队里的。来a市找我。对。我想做什么?什么都不做。嗯,好,明天让他们联系我。”
叶维清都打算说再见了。
老爷子突然又冒出来一句:“你给我冷静一点。别搞出人命。”
“我知道。”叶维清的眉眼突然现出了些许柔色:“为了陪她,我会好好的。您放心就是。”
想到她,叶维清突然有些按捺不住了,长腿一迈大步跑出屋子,四处去寻她的身影。
秦瑟已经洗完澡,正翻箱倒柜地想着明天穿哪身衣服好。
听见身后有动静,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叶维清来了。头也不回地问:“那首曲子,你居然合得那么顺?怎么做到的。”
叶维清钢琴声合上来的时候,是她刚刚开始唱的时候。
如果不是知道旋律,根本不可能合得那么顺。
至于罗誉乾和何洺两个。他们加入进来的时候,第一遍主旋律已经过去。他们只要根据那个主旋律来跟着她合,问题并不大。
关键是,叶维清学的是古典钢琴,平时很少听流行音乐。
叶维清倚靠在门边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