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武器,只能连连闪避,寻着机会逃脱。
“这不是普通的阵雨,是结界启动了!姐姐,我不想死,我也劝不了你,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得到离珠!”
外衫已经被裂成片片,璟佳撕下一块缠覆流血的手腕,这个时候才无比痛恨自己练功偷懒,都是花架子,洞内狭窄,能躲的空间有限,一口气缠斗三五十招后,璟佳挂了不少彩,额上滴下汗珠,佯攻花楹下盘,寻了个时机跃出了洞口,提气朝着住处狂奔而去。
雪花飘在脸上融化开来,眼睛里涩涩的视线一片模糊,手腕火辣辣甚至感觉不到疼。
心里无数个疑问,姐姐是何时和陵鱼达成的交易?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些危险的阴谋?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但是首先,得赶快找到阿妈才行。
提一口气埋头拼命狂奔,四处火光冲天,并没有因黑夜的到来而沉寂,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她心里一阵阵悲痛,全靠一个信念支撑,终于快要到阿妈住的屋子,膝盖突然一疼站立不稳扑倒在雪地里,鲜红的血液溅在雪地上留下一线红。
有七八个行动敏捷穿着青色衣服的人手持长刀呈扇形围了过来。
花楹挡在她的面前,满脸得意:”璟佳,你真狼狈,啧啧,脑子倒是不笨还能想到去找援兵?你再看看?这些人就是你想想庇佑的人?只需要一点点药水他们就能为我所用,我叫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对我唯命是从。”
璟佳这才抬起头她:“姐姐,你做了什么?那些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人啊,你怎么这么狠心…”
“血不够多,怎么能冲破结界?”花楹笑得温柔又恶毒,“把离珠给我,只要得到它,我就获得了钥匙!这不公平的地方,毁了也罢,你说是不是!”
说完大笑两声,身形飞起,呼的一声朝着璟佳当头抓下。
就在这一刻,一道黑影突然闪身而出,敏捷的扯住璟佳后腰一抛,一边高高的跃上半空,左手一片薄刃似的寒光射向花楹。
花楹被迫退后几步,“你竟然没死!”
方子路背负着璟佳落到地面,唇角微挑,冷笑:“我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暗算的!”
“你怎么来了?”
背后的璟佳发现他脸色异常惨白,再看他时差点惊叫起来,他的背后被锐器割开了一道口子,露出皮肉翻卷触目惊心的伤口,带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受我偷袭居然还活着,我真该恭喜你!”花楹不怀好意的赞叹,“也好,我这妹妹心系你,我做姐姐的也不好棒打鸳鸯,送你们一程如何?黄泉路上有美相伴岂不美哉。”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方子路祭出冰蓝短剑,剑身被灌注的真气所激荡,兀自长鸣不止,他的招式狠辣,速度又快,逼得花楹不敢正面接招,一转身,手中长剑卷动着沸腾的空气,出手横扫,也狠狠地刺过来,这一刹那,璟佳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看唇形是在说“快逃”,他想牵制住花楹,让她逃走。
灼热的蒸汽和极冷的寒气相碰,犹如雷霆疾发,花楹不知方子路使用的是宝剑,被惊鸿剑的锋芒削去一块肩头一块皮肉。方子路亦被花楹连人带剑圈在剑影中,她的剑影可长五尺,方子路身受重伤,顿时竟然处在了下风,花楹击溃了惊鸿,直奔着他面门而去。
生死关头,方子路心生杀意,疾走如风,剑光暴长。
花楹避之不及被他一击得手,惊鸿短剑透胸而过,寒气但因主人重伤,力量大打折扣,她脸上浮现出阴毒的冷笑,握住惊鸿剑的另一端,手腕一抖,伴随着一声“小哥哥小心!”璟佳挡在了方子路面前,一缕缕妖异的紫色液体蓦的盘旋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耳边传来璟佳一声闷哼,吐出一口黑血,软软的倒了下去。
“射龙蛇毒都用掉了,离珠都没有出来,看来不在她身上,我们走!剩下的几个把方子路解决了!”
……
远远的喊杀声方子路恍若未闻,背负着璟佳,一步步的慢慢走着,两旁门柱房梁被火舌舔得噼里啪啦的作响,不时挥舞手中冰蓝短剑,将挡在面前的人一一砍倒。
璟佳有气无力的低喃:“高阳哥哥,你走吧!去找我阿妈,带着我你走不了的!”
方子路不理会她的话语,只抿了抿唇,更加用力的握紧手中的惊鸿,鲜红的血从剑尖一滴滴的滴落,脸上衣服上都是血迹斑斑,面容狰狞,宛如修罗恶鬼。
她的脸色呈现出异常的苍白,身体已经动不了了,黑眸涣散无力,手腕处露出的肌肤呈现可怕的紫青,丝丝缕缕像是被死神缠绕的藤蔓,嘴角带着黑色的血迹,似用尽全部的力气:“小哥哥我我也心悦”
抱着他脖子的手无力的耷拉下去,戛然而止,最后也没有说出那个“你”字来,就像和她的感情,还没开始就迎来了结局。
温热还在,耳后细微的气息却是全然没了,不能相信片刻前还在微笑的少女死这样的字眼变为现实,心痛吗,肯定是痛的,可是心不在身上,为什么还是痛?
再一次挥剑斩断身前一个人的头颅,他看着头颅掉落地面,心里一阵畅快,就是这样,表情扭曲一点,再痛苦一点,这样我的痛就能少一点……
你后悔吗?
写得我肝疼,我必须要写点肉弥补我自己
番外-缅铃其物道具h
虽说要极简,这场婚礼还是宾客迎门,极其盛大。
眼看日色将落,只听得锣声响亮鼓乐喧天,喜轿抬进中堂,两位接亲的全福太太并伴娘挽了新娘出轿,傧相请了新郎出堂,拜过天地,又行了交拜礼,牵巾入洞房。
挽新娘的太太给新人挑去鸳鸯红巾,周围笑闹声起,俱是夸奖新娘貌美,璟佳羞红了脸始终低垂着头,喝过交杯酒后,方子路心中激荡,差点不能自抑。
厅上酒席摆得齐齐整整,方子路还要去各席上谢头菜,陪着众宾朋亲人欢呼畅饮,几番下来脚步已经虚浮,直说不能再饮酒,碰上非要再喝的客人,都由他的师兄弟代劳了,宾客了然皆道:“今日小登科,小岛主这是急着入洞房呢…”
青鸾和青云扶了已站立不稳的公子送入洞房,陈子嘉堵在院外塞给方子路一个盒子,一脸暧昧的叫他一定要入了洞房才能打开看,有助训妻。岛内谁不知道新娘是方子路从心尖尖疼到心底的人,
侍女早已褪下璟佳的钗钏,伺候她梳洗换装,待璟佳恢复一身清爽,有脚步声从外而来,廊外的侍女恭声:“公子。”
一进内室,虚浮的脚步收起,哪里还有一点喝醉的样子,淡淡的扫了璟佳一眼,把盒子丢进璟佳怀里,便去净房盥洗,回来的时候墨发半干,也是一身清爽。
璟佳还坐在喜床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