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了,这么好看的巧克力,就该狠狠吃掉!
她拿起一块贝壳状的巧克力,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口感柔滑又香浓,好吃得让她一下子气不起来了。但她由此更气了,他是不是知道怎么哄她,才不怕惹她生气啊?
她拿出电话,拨号。
本来以为会听到一串“嘟嘟嘟”的声音,没想到“嘟”了一下,居然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却因为几个月没有听见,又显得有些陌生。
宋莹莹心头涌上一点说不清的情绪,有怨气,有委屈,有怪责。她吸了吸鼻子,不吭声,只是咬着巧克力。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在吃什么?”
哼,还能吃什么?他不就是知道她收到巧克力了,才接通电话的吗?装什么!
“在吃猪给我做的巧克力!”她恶狠狠地道。
电话里传来讶异的声音:“猪做的巧克力你也敢吃?”
宋莹莹噎了一下。随即,怒气磅礴。
“啪!”狠狠按掉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又用被子狠狠包住,保证不管谁打电话进来都听不到。
“可恶!”她气得又吃了一块巧克力。
这次就像是咬温以嘉的肉一样,恶狠狠地咬着巧克力。
被子里隐约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宋莹莹别过头去,不看,不听。
过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把被子掀开,拿起手机。
果然是温以嘉打过来的。哼了一声,她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温以嘉不说话。
宋莹莹以为信号不好,便“喂”了一声,然后听到电话里传来“嗯”的一声。
好气!
宋莹莹不说话,温以嘉也不说话。
温以嘉为什么不说话,宋莹莹不知道,但她是因为他不道歉,才不说话的。
好一会儿,她先忍不住了:“你打电话不要钱的?”
“要啊。”他道。
“那你不说话?”她道。
他又不说话了。
宋莹莹气得不行,想挂电话,又舍不得。他好容易给她打一次电话,就这么挂断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肯接。
“说,你是猪!”她恶狠狠地道。
电话那头,响起一声轻笑,紧接着是温以嘉干脆的声音:“我是猪。”
听他承认,宋莹莹终于气平了些。他如果再敢像上次那样不识相,她非挂电话不可。
“再说一遍!”她道。
“一遍。”电话里传来。
宋莹莹又气到了,恶狠狠说了一句:“你完了!”就挂了电话。
温以嘉又给她打过来,她也不接。
然后温以嘉没有再打过来。
宋莹莹吃着巧克力,不停看手机,心想怎么拨一遍就不拨了?
没诚意!
冷静下来后,又有点后悔,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肯接她电话了,是不是好些了?什么时候能来学校?
正想着,收到一条消息。打开一看,是一张简笔画,上面画着一只五花大绑的猪。
猪的五官隐隐有些温以嘉的影子。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又给他拨了过去,温以嘉很快接通了。
“你身体怎么样?”她轻声问。
“还好。”温以嘉答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的确还好,不像是饱受病痛的样子。
宋莹莹稍稍放心一些,就问他:“你之前怎么不说休学的事?我还是从辅导员那里知道的。”又埋怨他,“我等了你两天,你都没来报道。”
“恨不恨我?”他轻声问道。
“哼!”宋莹莹重重地道。
他就笑:“是‘哼’还是‘恨’?”
哼和恨的读音很近,宋莹莹撇了撇嘴,重重地道:“恨!”
“好好恨我。”他道。
宋莹莹听着别扭,挠了挠耳朵:“你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老是让她恨他。
她恨他干什么?他又没对她怎么样。
“恨”这个字眼,很敏感。可以用于仇恨,也可以用zuoài恨。不是有句话么,爱的反面是恨,爱有多深,恨有多浓。她又不爱他,恨他干什么?
正想着,就听到电话里又传来:“你想过我吗?”
他不问她“想我了吗”,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