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街坊邻居和路人。
刘姨抱着的这只美短,就是当时半价贱卖的,如果算上在店里时投入的心血,可谓血亏。
“刘姨,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请坐吧。”张子安上前招呼。
王乾和李坤不知来人是谁,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说是请坐,其实店里只有三把椅子,一把是张子安的躺椅,一把是菲娜霸占的椅子——这椅子本来是给客人准备的,但是如果想在菲娜眼皮底下把这椅子给别人坐,估计会闹个血溅七步的下场,最后一张是收银台后面的椅子,能请刘姨坐的也只有这把了。
刘姨看了看,摆摆手说:“不坐了,我待不了多一会儿。”
她往店里走了几步,东看看西看看,很惋惜的咂嘴道:“哎呀,能把这店重新开起来,也真是辛苦你了……哎!你爸你妈可是大大的好人啊,一谈起你父母,这条街上的街坊哪个不竖大拇指?都说是宠物店里的模范夫妻……结果偏偏出了这档子事,年纪轻轻地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得罪哪路神仙了,扔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刘姨我看着就心疼……”
说着,她还抹了抹眼角。
“子安呀,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如果有事就别客气,来找刘叔和刘姨!只要你张嘴,但凡姨和叔能办到的,肯定全力以赴给你帮忙,绝不含糊!如果你跟姨客气,那是看不起姨!”
如果不是以前那起给狸花猫洗澡的事件,张子安也许还真信了,不过如果他没记错,当时吵着要父母赔偿衣服钱的人里就有刘姨和她老公。
刘姨和她老公一向是精打细算,一分钱掰成两分花,明明是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的衣服,硬是一口咬定是从大商场里两千块钱买的。
张子安的父母向来忠厚老实、克己让人,再加上那次确实有理亏之处,面对刘姨的索赔,只得认了哑巴亏,赔了两千块钱了事。
如果再算上贱价买走美短的事,刘姨已经从张子安一家这里赚走了不少钱了。
父母的葬礼上,刘姨一家根本就没露面,干洗店正常营业,一天赚钱的机会都不能错过。
刘姨一进门,张子安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王乾和李坤倒是被刘姨这番貌似掏心窝子的话感动得频频点头。
张子安很平淡地说:“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刘姨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已经很感谢了。不过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现在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生意也有了起色,除了没女朋友以外,一切都挺好……哎,对了!”
他装成刚想起来的样子,一拍脑门,“刘姨你女儿大学快毕业了吧?叫什么来着?小谨是吧?我记得小时候长得挺水灵的,哪天让我俩见见面呗,没准能看对眼儿呢……以后刘姨咱们就是亲戚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唉,我是起名困难症,以后生了小孩叫什么呢……”
王乾和李坤瞠目结舌,不约而同地心想:卧槽!师尊不愧是师尊!话题转变得真踏马顺其自然!估计在人家丫头小时候就已经惦记上了……
刘姨脸色顿时气得发白,腮帮子的肉都直哆嗦,心里那个骂啊。她女儿确实快大学毕业,她也四处张罗着给女儿物色合适的对象。现在这年头剩男和剩女都多,她怕女儿一不小心就剩下了,但无论如何她是看不上张子安的,因为她觉得开宠物店算不上正经工作,未来没有保障。
张子安呵呵一笑,“刘姨,我跟你开玩笑呢。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刘姨你笑得太少,整天绷着脸,我看以后应该多笑笑才对。”
刘姨本来正要施展泼fu骂街的本事,把张子安骂得抬不起头来,却被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给憋了回去,只得也勉强笑了笑,“这孩子,出去混了几年,嘴可是学刁了,以前我记着是个挺老实的孩子呢。”
张子安心说,废话,我爸妈就是因为太老实才被你们占便宜的!
他也附和地一笑,“人总得长大嘛。不说这个了,刘姨,你今天来是有事?还是说只是说随便过来看看?”
刘姨回答之前,先往王乾和李坤脸上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