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子安暗示,它又问道:“为什么?”
她神色黯然,沉默片刻之后,强作笑颜指了指远处墙上挂着的cfa标志,“因为他们不承认,他们只承认原色、红色、蓝色和小鹿色的阿比西尼亚猫,而巧克力色的阿比西尼亚猫不被允许参加冠军赛。”
温蒂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伤心,tiǎn了tiǎn她的手指,以很细很软的声音叫了几声。
“所以,你每年都会来参加家猫组比赛?”理查德问道。
凯茜点点头,“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他们承认温蒂的那一天。”
张子安胸中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烦闷之气,突然觉得会场里有些燥热,把领口扯开了一些,很怀念室外的阳光与清爽。
“不过,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赛了。”凯茜突然爽朗地高声笑起来。
“为什么?”理查德又问。
她拍了拍拐棍,用张子安都看穿的、伪装出来的豁达说道:“因为我快走不动了。”
“我的丈夫死于肺癌——我早就提醒过他,让他不要抽那么多烟。”她像是对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某人,嘲弄地笑道。
“他去世后,朋友送了我一只阿比西尼亚猫解闷,从此我就喜欢上了这种猫,甚至成为一名业余繁育人,一直专注地繁育阿比西尼亚猫。温蒂是我的最爱,它是我繁育出的阿比西尼亚猫中最出色的一只,我本以为能在它的身上看到巧克力色阿比西尼亚猫被承认的那一天,可惜……看来这个愿望只能留待别人实现了。”
她无力地晃晃脑袋,像是试图从繁密的蛛网中挣脱出来一样。
“承不承认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无论他们承不承认,巧克力色的阿比西尼亚猫都是存在的。”张子安嘴唇轻动呢喃道。理查德一怔,赶紧把他的话转述成英语。
“菲娜,我们走。”他拍了拍衣服,站起来招呼菲娜。
菲娜见他脸色不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跳下了展台。
凯茜愕然地望着他,“你要走了吗?你不准备参加比赛了?”
“我觉得这样可笑的比赛不参加也罢。我叫张子安,是个中国人,在滨海市开了一家宠物店。凯茜,如果你以后来中国旅游,请允许我略尽地主之谊。”
理查德将他的话准确地翻译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比赛顺利。”张子安再次与她握手,他用的是双手,握住她的单手,带着崇敬和钦佩。
走出几步之后,他回头笑了笑,“凯茜,你是我这次来美国见到的最漂亮的姑娘。”
“真的?谢谢!”凯茜捧着自己满是皱纹的脸蛋,开心地笑起来,笑得像个孩子。
“真的。再见了。”他挥手与她告别。
……
简和摄影师的耐xing已经快被消磨光了,此时见张子安要离开,简快步追上来。
“你要走?”她很不满意地问道。
“嗯,突然对这比赛失去兴趣了。”张子安头也不回地答道,“再见。”
望着他自顾自离开的背影,摄影师挖苦地说道:“我说了吧?果然白来一趟,中午的午餐还是你请客,请不要赖账。”
“见鬼!”简气呼呼地一跺脚,“回去拿练功的那段视频jiāo差吧。”
”这段视频不要了?“摄影师问道。
简气急败坏地反问:”留着干什么?让观众看他和一个老太太聊猫的历史?咱们是地方新闻频道,不是踏马的discovery!“
摄影师无所谓耸耸肩,不敢惹正在气头上的她,把这段视频删掉了。
聪明的男人,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还傻站着等什么?我们走!去吃你那该死的午餐!”她发了一顿脾气,一甩头当先离开。
摄影师把摄像机镜头的盖子盖上,晃晃悠悠地跟在她后面离开了,心里盘算着要点什么不用自己花钱的午餐。
……
张子安走出体育馆的大门,此时外面的停车场几乎空无一人,所有人全都入场参观或者参加比赛了。他找到蒂姆的家庭旅行车,坐进车里,摇下车窗,深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缓解心中的烦闷。
“到底怎么了?本宫的那只猫族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