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的练习,飞玛斯转述的心得体会帮了大忙,因为那都是当时的老茶花费数年时间从理论和实战中萃取的精华所在,虽说有些东西不适合猫,但原理是相通的。
日复一日,天气越来越凉,老茶的咏春拳进步神速。遇到疑难的问题,它就和飞玛斯你一言我一语地仔细参详推敲,并以实际练习来验证。
即使有飞玛斯提供转述的心得,但是在练习过程中,由于缺乏前人……不对,是前猫的实践经验作为参考,老茶做一些高难度动作时免不了受伤。好在它从陈华顺那里学到了很多中医的知识,受伤后便自行去山林里寻找相应的草yào,或内服,或者嚼烂外敷,过不了几天就一切如常。
飞玛斯担心被人抓去炖成狗肉香锅,不再胡吃海塞,闲得没事也跑跑圈,体型稍微变得正常一些。慢慢的,它也有所察觉,自己的体力确实有了长足的进步,前一阵被满身的肥膘拖累了,瘦下来之后绕着空地跑几圈都根本不大喘气,不费劲就能跃上祠堂的房顶。从此以后,它就改成在房顶晒太阳了,还方便观察周围的动静。
……
又是一天。
飞玛斯叼着蒲团上了房顶,看着老茶将咏春拳练得虎虎生风。
等老茶收招定势,它好奇地问道:“老茶,你明明只练了几天,却比张子安练上几个月的效果还要好,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他太蠢了?”
老茶仰头看着飞玛斯,掂须微笑,回答道:“非也,那是因为人和猫的身体构造不同。飞兄想知道的话,不妨下来一观。”
飞玛斯闻言,从房顶上跳下来,跟着老茶进了祠堂。
祠堂里原来那个点着檀香的香炉,由于它们都不喜欢檀香的味道,把香炉清理干净用来盛放清水。
香炉腹大口小,此时其中无水。老茶示意让飞玛斯看着,自己蹿到香炉上,软若无骨般头下脚上钻了进去,又轻松地头上脚下钻了出来。
飞玛斯看得目瞪口呆,它是无论如何也钻不进去,硬要钻进去就出不来了,只要被人在炉底架柴点火,妥妥的一炉狗肉香锅。
老茶微笑着解释:“凡我猫族,锁骨和肩胛骨都不是固定的,天生就会缩骨功,习练以动作迅捷灵活著称的咏春拳时,理当事半功倍。”
飞玛斯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老茶练拳进度惊人。
老茶沉吟道:“我也考虑过,此地山穷水恶又生逢乱世,我视飞兄如知己,理当传授飞兄一些防身技艺,然而咏春拳并不适合犬族习练……”
飞玛斯看过之后也明白了,老茶并不是藏私,而是狗确实没法练咏春,它有些遗憾,但还是宽慰道:“没关系,老茶,我有危机预兆防身,足够自保。”
老茶并不认同,笑道:“飞兄所言差矣!那天我见飞兄步伐灵动,似能未卜先知,然而却一味逃避错失战机,未免太过可惜……实际上,这几天我想到了几式武功,可能恰好适合飞兄习练。”
“什么武功?”飞玛斯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老茶回忆往事,说道:“很久之前,曾经有位著名的黄姓武师前来与年轻时的陈公华顺切磋武艺,当时商定三局两胜,陈公华顺先后以桥手和双飞蝴蝶掌技压对手,令咏春名声大噪。在这种情况下,第三场本来不必再比,但是黄姓武师为了挽回颜面,当场表演了三式腿法,便告辞离开。陈公华顺目睹之后印象深刻,惊为天人。他屡次独自一人钻研,试图还原这三式腿法,然而由于仅仅是惊鸿一瞥,只知其势,不明心法,因此直到他去世前才有所小成,恰巧在最后一次演练时被我看到,我就记了下来。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我觉得飞兄下盘稳固,尤其是腿力惊人,正好适合习练这三式腿法。”
讲完这三式腿法的来历,老茶顿了一下,又委婉地提道:“只不过,这三式腿法想必是某套武功里的精华所在,单独拿出来威力惊人,却不成体系,不知飞兄是否有意?”
飞玛斯产生了一些兴趣。咏春拳的威力它是知道的,这三式腿法就算是残缺不全,威力不如咏春,但至少学会之后可以减低被人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