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吗?”张子安感慨道,这就是国情不同吧,如果是国内,可能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
杨神父很遗憾,“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始终有反对的声音,而且这些郊狼应该是从森林公园里流窜出来的,源头是在森林公园里,但在森林公园中,猎杀郊狼是违法行为——不仅如此,哪怕在旧金山市区,无论是shè击还是du杀郊狼,同样算是违法行为。”
“呃……”
张子安无言以对。
美国大体上算是个法制国家,正经人是不愿意冒险做违法行为的,否则天价的律师费和牢狱之灾在等着你,而非正经人……又不在乎郊狼的威胁。
所以也不可能用异烟肼之类的yào物来du杀郊狼。
杀又不能杀,指望它们良心发现自行离开也不现实,确实令人头疼。
杨神父说道:“依我之见,可行的办法有两种,要么是找到郊狼xing情突变的源头,要么是引入郊狼的天敌,前者不容易,后者同样不容易,而且见效慢。”
“郊狼的天敌?”
杨神父点头,“郊狼,最大的天敌不是人,而是它们的近亲灰狼。北美的灰狼几乎被人类赶尽杀绝,所以郊狼的地盘不断扩张,从墨西哥一直蔓延到北极圈,小至地鼠,大至麋鹿,都是它们捕猎对象。以前,黄石公园北部河谷同样被郊狼的存在而困扰,后来科学家把从当地消失很久的灰狼重新引入该地区,灰狼会捕食郊狼,就像郊狼会捕食宠物狗一样,一段时间之后,郊狼就被彻底赶出了北部河谷。”
这个算是生物防治的办法,然而郊狼倒是被驱逐走了,问题是又引来了灰狼啊……灰狼可比郊狼牛叉多了。
至于郊狼xing情突变的源头……
张子安不敢肯定,但也许不是xing情突变令它们开始攻击成年人,而是其他某些因素。
那些因素如果不消除,即使用灰狼驱逐走郊狼,恐怕下一个出问题的就是灰狼了。
“对于郊狼xing情突变的原因,你们有什么看法没?”他追问道。
他感觉杨神父此行去美国,很可能与郊狼有关,但没有想明白这种事为什么要让神父出面来做,明明应该是生物学家的事。
杨神父谨慎地说道:“还不清楚,食物中du、水源污染、环境剧变、疾病的因素、人类的刺激,都可能对郊狼群体造成类似的影响,需要仔细调查之后才能下结论……抱歉,我说这些,会不会影响你旅行的兴致?”
“那倒不会,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张子安笑道。
“其实在旧金山市内,只要不夜晚出行,还是相对安全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只是离开市区去周边地区玩的时候多加小心就是,尽量避免单人行动,以免遭遇不必要的意外。”杨神父好心地告诫道。
“我知道了,谢谢。”
随着空姐推着餐车前来送餐,他们之间的谈话告一段落。
饭后,困意上涌,他们又各自小憩,睡醒之后虽然有继续jiāo谈,但是没有再提到郊狼的事,杨神父说了一些在比利时求学时的趣事和见闻,张子安也把不久前去埃及游玩的经历挑了一些作为回应。
不知不觉中,这趟长途飞行的旅程接近终点,旧金山遥遥在望。
飞机开始下降,一望无际的大海尽头出现了棕色的大地。
总的来说,这是一次愉快的飞行经历,虽然没有高质量的空姐,坐在旁边的也不是年轻美女,但并不寂寞。
有意抑或无意,张子安和杨神父并没有jiāo换联系方式,因为他们两个都清楚,如果回国之后想找杨神父的话,只要去滨海市南城区的教堂就行了,但是对于不信教的张子安来说,似乎没有去教堂的必要。
所以他们都认为,这次愉快的谈话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谈话。
取了行李出了机场之后,杨神父礼貌地询问张子安要不要搭车前往市区。
张子安看到有人开车来接杨神父,是两个外国人,从气质来看,似乎也是杨神父的同行。
他觉得这样不太方便,人家自己人可能有私密的话要说,就婉言谢绝了邀请,选择乘坐便宜的捷运。
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