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刚才提到送一份贺礼,因此她就派蝴蝶形成这种奇景当作贺礼,但听她这语气,难道这奇景在历史中真的发生过?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滨海市的虫灾是由毛毛虫引起的,其中包括很多罕见的毛毛虫,而这些蝴蝶同样是由毛毛虫变态发育而来,它们之中也有很多罕见的蝴蝶……
难道那场虫灾在一百年前就埋下了隐患?
更何况,要说这是庄晓蝶做的,她凭什么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讨好他?他有这么大的脸吗?
历史上真的发生过这种奇景,以及庄晓蝶主动谄媚地讨好他,这两者哪个更可能发生,答案不言而喻。
原来又是自作多情了,他郁闷地翻了个白眼。
蝴蝶们大概是飞得累了,纷纷落到山顶的草坪上休息,借着阳光晾晒翅膀,令山顶恍若仙境。
“戏看完了,接下来要说正事了。”庄晓蝶仿佛对送亲队伍失去了兴趣,转身面对他,伸出两根玉指,“我想问你两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回答了问题,就能放了我?”张子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反问。
庄晓蝶不置可否,“这要取决于你的回答是否能令我满意了。”
他叹了口气,从学生时代考试时就最讨厌这种主观题了,但他没有选择。
“那你问吧。”
第1664章 命运
其实张子安想不出庄晓蝶有什么可问的,他的记忆估计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包括一些连他自己都忘了或者不愿想起的深层记忆,他知道的她都知道,他不知道的她也知道,还问啥?
他倒是还想问她呢,比如一些他曾经看过并且觉得很有艺术xing和思想xing,如今很想重温一遍但是忘了具体番号的电影……
她没有马上问,绕着山崖缓缓踱步,像是在思考如何发问。
张子安很想早些回到现实世界,哪怕是在现实世界睡觉也好,但又不敢催,只能耐着xing子等。
等待也没什么,梦境里的时间流逝速度是她说了算,就算在梦里等个一百年,现实世界中可能也只是弹指一挥间。
走了一会儿,她突然停步,绚烂的七彩眼眸紧紧地盯着他,他知道问题来了,马上提起精神,严阵以待。
他上次被困梦境的时候,她的眼睛与常人无异,现在却拥有梦幻般的七彩眼眸,不用问也知道,她上次是伪装成正常人入梦的,而这次她不需要伪装。
“自由意志是否存在?”她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卧槽?
张子安被问得呆若木鸡,半响后才苦笑道:“超纲了……”
他早该想到的,对他的记忆了如指掌的她,如果说要问什么问题,除了东方软妹子和西方大洋马你更喜欢哪种之类的问题之外,也就是这种玄之又玄的问题了。
“你还想不想回去?”她质问。
“好吧……”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开始像她刚才那样在山顶来回踱步,思考的同时组织语言。
自由意志从某种程度上算是一个哲学问题,但是随着现代前沿科学的发展,这个问题又与科学产生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自由意志”的反义词就是“决定论”,简单来说,前者认为人类可以随心所yu地进行思考和决定,并从无数的行动方案中做出选择,而后者认为,一切都是定数,你认为自己做了选择,但其实那只不过是你命中注定要做出那种选择。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人真的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么?
假设你正躺在床上看小说,终于憋不住了要去厕所,你下床后先迈哪只脚,是你自己决定的,还是命运决定的?
显然,大部分有神论者和宿命论者都接受决定论,而无神论者里的大多数可能更喜欢自由意志,所以“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中二度bào表的话才格外令人热血沸腾。
但如果自由意志不存在,连喊出这句话的你都是命中注定要喊出这句话的。
量子力学的不确定xing是自由意志的有力支撑,而费马原理的最小时间原则又成为决定论的强大后盾,某些神经学上的实验似乎也印证了自由意志是个伪命题。
爱因斯坦说:“上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