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兄在忙啊……那臣妹不打扰了。”
沉念打趣了几句,都没得到回应,脾气也上来了,转身就走。
她在府里本来听着小曲儿好好的,接到王守德拐弯抹角的消息后屁颠屁颠赶过来,结果还被甩脸子?
她可不像那些骨头贱的,她从不喜欢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咳、咳咳咳!”
身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沉念跨出殿门的脚顿了顿。
哼,这种手段都是姑奶奶剩下的!沉念心中不以为意,继续往外走去。
“哎哟,皇上,您……”
王守德惊惶的声音不似作假,“御医!唤御医!”
沉念终于转身,一眼便看到坐在案前御座上的男人此刻正用一方锦帕捂着嘴,闷声咳嗽。
“怎么回事?”沉念这回是瞪着王守德质问了。
她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原本男人身体应该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纵使装样子,也不至于咳血这么严重。
“皇上这几日都是丑时才放下奏折,卯时又起来上早朝……”王守德犹犹豫豫地向沉念吐苦水,“安宁公主,您劝劝主子吧!”
“王守德……”沉擎苍冷着脸呵斥,“管不住自己的嘴,咳……舌头也别要了。”
“够了,吓唬谁呢!”
沉念挥手让王守德退下,自己走到桌案前,一把将桌上摞了厚厚几层的奏折全部拨到了地上,“皇兄是不想履行之前说过的话了?”
“什么意思?”
沉擎苍见辛苦批阅完的奏折散乱在地也未皱一下眉头,却因为沉念一句话而眉峰紧蹙。
“皇兄说,要护我无忧……”
沉念直接踮起脚坐在了桌案上,伸出食指点了点男人的胸膛,“这么不爱惜身子,若是魑魅魍魉来了,该如何护我呀?”
一句话,沉擎苍面上便雨过天晴。
“这你不用担心,朕在……之前,会安排好的。”
他中途含混了几个词,沉念听不分明。
“咳、咳咳!”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闷咳,这会儿凑得近,沉念一眼便看到了男人嘴边一处的血。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
她一把抓住沉擎苍的手腕,指下的脉搏虚浮涩散,分明是重症之人的脉象!
“朕胸口疼……”
沉擎苍又轻咳了两声,手却不经意般挣脱了少女的擒拿,反握住她的手腕。
“给皇兄揉一揉,可好?”
沉念被他一扯,便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她闻言愣了愣,也不急着问了,顺着沉擎苍的动作将手掌贴在了他的心脉,一点一点轻柔地揉按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浓烈而甘甜的香味,两个人肌肤相贴,两双眼相隔不过寸许,沉念第一次认真地看向男人的眼睛。
那双眼黝黑,深沉,宛若一汪深潭,看不到底。
然而倒映在那双眼里的她,却那么清晰明亮,仿若整个人都被他放在了眼里,也放在了心上。
沉念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鬼使神差地垂下眼,错开了两人的对视。
“说罢,”她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丝,像是催促,“你这身子,到底怎么回事?”
“阿念这么聪明……”
手掌感受到胸膛传来的微微震颤,沉念知道,男人在笑。
“肯定猜到了吧。”
沉念蓦地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凑上前,涂着香甜口脂的最贴上男人苍白还挂着血的双唇,舌尖轻松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在带着浓烈血腥味的口腔里转了一圈。
腰间搂着她的力道加重,男人的大舌也探向她的舌根,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冗长而粘腻的吻。
带着血丝的唾液随着沈念的撤退而勾连着分开,她拇指拂过男人嘴角的血,难得对着沈擎苍沉下脸来。
“你在故意找死。”
“为什么?”——
为什么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