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看走眼。
梅一庚能把这套晚清时期制壶大师制造的茶壶,放在客厅里使用,说明他所珍藏的古玩,还有更多好物件。
吴良觉得,梅一庚应该不像有些富豪那样附庸风雅,至少客厅里的这些物件,全都是真品。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是什么风,把吴先生吹来了?哈哈,来者即是客,我早就久仰吴先生大名。”
关于吴良,梅一庚是知道的。
当初吴良可是上过鉴宝节目的人,还曾经在鉴宝节目上打脸林正德,作为酷爱古玩的梅一庚,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期鉴宝节目。
吴良起身对梅一庚微笑道:“梅先生,你真的很有雅兴啊,这套陈寿福大师制作的紫砂茶壶,造型算得上别致,是件品相不错的物件。”
这件紫砂茶壶,虽然算不上稀世珍品,但也还不错了。
真正热爱古玩的收藏家,不会以价钱论优劣。
玩的就是雅兴。
梅一庚听到这话,瞬间就来了兴致。
人生在世,难觅知己,尤其是古玩这一行,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真的是难上加难。
那些研究院的老专家,学院气太重,梅一庚跟他们玩不到一块。
而富豪圈的朋友们,真正懂得古玩的人又太少,大多数都是附庸风雅,买古玩放在家里作装饰用。
在华都,梅一庚跟钱名科钱名举两位老兄弟关系还算不错,不能说是至jiāo吧,但也是熟人了。
平时梅一庚就喜欢和钱名科和钱名举jiāo流,自从林正德虚伪的假面被拆穿后,梅一庚便不再与此人有任何jiāo集。
不过,年轻一辈人之中,梅一庚还从未与谁聊过。
虽然吴良还很年轻,但是梅一庚却对吴良很重视。
“吴先生好眼光,这确实是清末民初制壶大师陈寿福的作品,我总共有他的作品三套,这是其中一套。”梅一庚高兴的介绍道。
看样子,梅一庚十分满意自己的收藏成果。
“这桌子也不错,料子可以,紫檀木料子,就是这椅子有点问题,椅子腿是修补的,虽然用的还是紫檀木料子,但是看料子的时间其实是对不上的。”
什么料子,料子的年份,吴良一眼就能识别。
客厅里的整套家具,都是年份相同紫檀木料子,唯独左边这张椅子的腿部,是用晚几年的料子修补上去的,实际上极其难以甄别,可任何古玩都逃不过吴良的眼睛。
这里的紫檀木料子,可都是老物件,并不是现代的料子,稀罕着呢。
梅一庚拍手叫好,说道:“吴先生说的没错,这根椅子腿确实是我后期补上去的,原来这张椅子有缺失,但是想要找一根年代相同的料子实在太难,我只好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找到相似年份的料子,本来我觉得已经很难分辨了,结果还是逃不过吴先生的眼睛,吴先生果然是个地地道道的行家!”
并不是华都所有的富豪,都对吴良充满敌意。
与吴良作对的人,基本上都与吴良存在利益冲突。
而梅一庚拥有的,是与吴良相同的兴趣爱好,自然会善待吴良。
“梅先生过奖了,我只是略懂,略懂。”吴良谦逊的回应道。
吴良并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现他的能力,他真担心会把别人给吓到。
刚才对紫砂茶壶和紫檀木桌椅,进行了一番点评,也仅是小试牛刀。
其实,他能说出更加细微细致的地方,只是不想多费口舌,点到为止即可。
梅一庚可从来没敢小看吴良,也没来得及问吴良今天前来到底是所为何事,就要拉着吴良去帮他看一样藏品。
“吴先生,我有一口端砚,想让你给掌掌眼,这东西我还真看不透,拿给钱家两位老哥给看,他们也拿不定主意,今天恰好有机会,就请吴先生给瞧瞧吧。”
梅一庚对待吴良,是真的尊敬。
吴良也不摆臭架子,对梅一庚说道:“梅先生尽管说,如果有可以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那好,请吴先生跟我来书房,帮我看看这口端砚到底什么来历。”梅一庚这就邀请吴良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