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有段兄在就足够了,长老请去客堂等候。”
长老见江辞风神色不善,只得拜退出门。
段倾流无可奈何,值得装模作样重新把脉,而后给出一粒保养丹丸,谎称可以清除余du,便笑着告辞了。
二人走出院子,长老神色急切地问段倾流:“少主,那坤门弟子姓甚名谁?”
段倾流想了想,答道:“好像叫宋玄瑞。”
长老低头思索,忽然面色惨白。
“怎么了?”段倾流急问。
长老抬头道:“此人跟江家兄妹关系果真亲密?”
“是啊。”
“糟了……糟了!”长老心急如焚:“此番请来江家少主,岂非引狼入室?”
段倾流急道:“究竟怎么了?您别吓唬我!”
长老抬头道:“我刚瞥见一眼那坤门弟子,着实有些面熟,很像两年前见过的那位宋家长子,只是瘦了许多……”
段倾流脸色大变:“怎么可能?那小子刚害死全族,被四处围追,怎敢去江渡云的地盘撒野?”
长老急道:“他或许就是为了先您一步,去博取江家信任。”
段倾流慌道:“若他真是宋麒,却连身份都不敢坦诚,又如何取信于江家人?”
长老想了想:“宋麒自称宋玄瑞,麒麟便是玄兽之瑞,少主,这恐怕就是他的真姓台甫,如此说来,也不算隐瞒。”
段倾流脑中嗡的一响,此刻又想起宋玄瑞一个多月前故意引江辞风挟持自己,险些要了他的命,还说什么他掳走了娘亲,又说什么中了逆魂阵博取怜悯。
“这该死的小畜牲……”段倾流脸色铁青:“竟然如此jiān诈,难怪能悄无声息地害死全族人,果真是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您别着急。”长老提醒道:“老朽怀疑昨夜,那烟火符根本就是这宋麒自己触发,引去江少主,而后谎称段家人袭击了月炎派长老,从中挑拨。那宋麒故意中了麻痹类蛇du,博取江少主怜悯,说不定凌子逸根本没有来过龙隐山,这么说只是为了嫁祸我们。”
段倾流满脸错愕,许久,喃喃道:“原来是他……原来是他……那些攻击我的鸟,我的驭龙令牌……这直娘贼!”
长老一惊:“令牌是被宋麒所窃?”
“不是他还能是谁?我就说江家人怎么可能知道令牌的事!”段倾流气得发狂:“这小子毛都没长齐,竟然jiān诈到如此地步,一个月以前他就差点置我于死地,我看他年纪太小,还真以为是背后另有高人,没想到,都被这小畜牲给骗了!”
长老急道:“驭龙令牌在他身上?那今夜一定要设法拿回来!”
“江辞风成天守在这小畜牲床边,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从下手啊!”段倾流略一思索,立即转身走回院子:“走!我们现在就去揭露那畜牲的yin谋!江辞风那日也被这畜牲耍得团团转,真以为他中了逆魂阵。这小子长得一脸惹人怜的单纯模样,现在就让人看看他的蛇蝎真面目!”
“少主。”长老忙伸手拦住他去路:“不要冲动,江少主年少单纯,如今已被宋麒迷惑,我等没有充足把握说服他,便不能打草惊蛇。得赶紧书信一封,送给江渡云,把宋麒藏匿月炎岛、试图谋害您的经过说出来,让江渡云知道,自己儿子也已被宋家逆子蛊惑,如今危在旦夕!”
“没错。”段倾流冷静下来:“要先让江世伯相信我们。对了,你说那凌子逸是真的来了龙隐山,还是宋麒为了嫁祸我们,编的谎言?若是谎言,我们也可写入信中。”
长老低头沉吟须臾,低声道:“这还真没法确定虚实,但我们也可以写在信中,就说那宋家逆子谎称凌子逸长老与我族人jiāo手,长老如今下落不明,还请江宗主赶紧询问门派中凌长老去向,若是果真下落不明,凌长老恐怕已经糟了宋麒的暗算。”
段倾流面色转喜:“对,对,要让这小畜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为蛊惑了江少主就万事大吉?不亏是那妖女夏眠亲生的孽种,也就剩这点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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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南宫青洲论道论得口干舌燥,叫来仆从准备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