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仪莎耳边的话。
这次抢滩的偷袭计划是突然下达的,五连毕竟还是没有足够的优势作为可以依靠的主力。以六连为首主力部队正在相聚几十公里的地方厮杀,她们的装备虽然精锐,但毕竟是女兵太吃亏,面对一个个体质优良、综合素质又强的男兵们,这种xing别上带来的不足,就相当明显了,尤其在经历了连日来的硬仗之后更是战损严重。
凌晨,隐匿在海上的蓄势待发的冲锋舟,迅速轻巧地滑行,船桨入水连一丝水声都似乎听不到。风仪莎似乎能依靠着朦胧的月色依稀看见陆地模糊的轮廓,一声口令,女兵们飒爽矫捷地从船上滑入水中,全速武装泅渡。一切就像经受训练时那样,整齐有序,有条不紊。此刻的风仪莎,心里怀着一丝胜利在望的激动。
夜很安静,除了风掠过海面激起的浪声,听不到任何人为的杂音。一切都显得那么单调沉郁。风仪莎她们在海上漂泊潜伏,如果不是有明确的目的,看着就像随波远去的浮木。还未入夏,夜还是依旧那么凉。冰冷的海水不停地涌动,身体受着海浪的“侵袭”,被浸得冰透了。她能感觉到自己骤降的体温,但是心里还是很阿q地想着,这样就正好能防红外了。
所有的女兵没有敢稍微停顿的,她们甚至不敢让自己落后一步,早被海水打湿的作战服裹在身上生涩难受,吸附着她们体内的热源,但是她们是长期训练过的女兵们,就仿佛对此完全没有感觉似的继续前进,行动仍然敏捷矫健。不必太多的jiāo流,一切只要按着风仪莎的指令进行。
那夜的第一声qiāng响,在她们毫无防备的时候骤然响起。甚至没给她们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风仪莎就看着队友身上腾起一阵蓝烟。
这里潜伏着狙击手。风仪莎脑海里倏地腾起这样一个答案,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迅速地卧倒,在石礁间翻滚前行,寻找掩体。然而那把夺命的狙击qiāng就像匀速运转的机器,不容任何误差。接连不断,对这群已经惊慌错愕的女兵们挨个点到,浓浓的蓝色烟雾弥漫在这整片海岸。
空包弹没有一点误差地袭上风仪莎的胸口,那种钝痛的感觉,bi得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原来,这就是子弹在身体上的高傲地示威的感觉。如果这不是一场演习的话,那么,她在战场上就这么轻易地毫无价值地牺牲了。从来,她就是以一个标榜的高姿态地生活着,这一qiāng不仅让她丧失了演习的资格,也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的自信。蓝烟从她身上漫出,刺激着鼻子和红肿的眼睛。
相对风仪莎而言,方晓晓她们同样没有幸运地夺过这一劫。即使是已经藏入最佳掩体的段蓉,也在不可思议的震惊中,看着蓝烟从身上升起,无奈撕下臂章。没有人能幸免于难,只要有一线空隙。
最后,那qiāng声骤然而止,转瞬间,整个海岸又都变得安静下来,耳边只余涛声阵阵,如果不是眼前呛人的蓝色烟雾还没有消散,风仪莎几乎会怀疑刚刚的那一场让她们全军覆没的“屠杀”是不是幻觉。
短短的几分钟,所有人都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在这一片充满恐慌的海滩,她们看不到敌人,拥有的只是无尽的焦躁和恐惧。那种自己陷入无休无止的无助中,还要看着队友一个个“牺牲”,而自己不是魂归何时的感觉,就像一只无情的手,狠狠捏着她们的心脏,就好像下一刻,就会在惊慌中,停止心跳。
在那个瞬间,所有人都被惊住了,如果不是演习,岂不是真的死了吗?不,自大的她们真的死在这场战争了,从前的一切骄傲都在今夜翻页。
这不就是战争吗?不是作为挥舞着红旗的胜利者,就是像这样失败。她们一直以来不能说是多么出色,也不能保证每场演习都成功,但是这样轻易的失败,对她们来说,实在难以置信。
这次演习的惨败,就像一根尖锐的刺一样,深深扎进每个人心里。五连的女兵们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哭丧着脸,tiǎn着伤口缅怀过去的光辉岁月。
通讯仪沙沙作响,闫肃冷冽的声音中似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