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人,有的村民和邻居是借着来向张远山求医问诊的,有的却是来窜门的,理由千奇百怪,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与张家套个近乎。
至于那些亲戚的目的,也是如此。
不是吗?这些年疏远了张家,现在张家儿子有出息了,不仅救醒了昏睡半年的植物人马萍儿,还与马书记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今后张家在白马山村的地位自然是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如果不与张家搞好关系,更待何时?
果然,张横在家里就看到了几个以前与张家jiāo恶的人,此刻正在向自己的父母殷情地讨好和道歉。
“凤仙表妹,这些年真是对不起你们家了!”
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fu人,样子倒是非常的光鲜,穿着一身绢丝的衣裙,油光满面的,显然平时保养的很好。
这人正是张横母亲娘家的堂嫂,张横得叫她一声二姨,名叫茹仙珍。
她满脸的堆笑,神情中满是歉意,手中拿着一大叠百元大钞,正往李凤仙手中塞:“当年你家的那一亩山地,说好了每年五百块钱租给我们种。只是这些年你堂哥和我拖儿带女的,一直抽不出钱来给你们。”
“不过,这两年你的那几个堂外甥总算都有了点出息,在外面都开始打工赚钱了,家里这才有了些积蓄。所以,这次你堂哥特意叫我过来,把这些年欠你们的田租费来jiāo给你。”
茹仙珍喋喋地说着,一边把钱塞到李凤仙手中,一边道:“他表妹啊!以前都是我们不好,没能给你们什么照顾。不过,你就看在他nǎinǎi的份上,原谅我们吧!”
茹仙珍所说的他nǎinǎi,自然就是指李凤仙的母亲。
茹仙珍的丈夫,当年因为张远山出事后,家里没有了人种地,所以就把张家的那一亩多山地给拿了过来。名义上是租用,实际上已是强占了那片地。
这事也已过了好多年,张家也曾不少次与他家评过理,但始终没有结果。
但是,今天听到发生在张家yào圃的事,茹仙珍和她丈夫顿时慌了。
不是吗?连堂堂的朝百万想对付张家,最后却也落了个灰头土脸。不但手下一众打手被打得四散奔逃,甚至连他本人都被村治保队给抓起来了。
想到他家曾对张家所做的那些亏心事,占了张家山地十多年,茹仙珍和丈夫如何不惊慌?
开玩笑,以张家现在的声势,要是张家为此事追究起来,他们家绝对是没好果子吃。
最后,两夫妻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主动上张家来讨饶,希望李凤仙能看在亲戚的份上,饶过了他们。
这就是茹仙珍现在送上钱来,向李凤仙赔礼道歉的原因。
“他二嫂子,你那里话呀,我们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一家人可不用说两家话。”
手里握着那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望着面前满脸馋笑,竭力向自己讨好的茹仙珍,李凤仙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悲喜jiāo加,眼眸里却已是盈满了泪光。
多少年了,自家受人欺负,许多亲朋好友看到自己象怕沾染瘟役一样,远远地就绕了开去,可以说是受尽了白眼。
但是,现在自己的儿子有了出息,这些人却眼巴巴地自己上门来赔礼道歉,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李凤仙心中感慨万分?
“是啊,是啊!我们是亲戚,打着骨头还连着筋!”
见李凤仙已有原谅自家的意思,茹仙珍喜出望外,紧紧地握住了李凤仙的手,脸上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说一声,以前确实是我们家做的不好……”
另一边,张远山的身边也围了不少人,一个个满脸堆笑着,或是恭喜或是问候,人人神情馋媚,极尽讨好之能。
这些人也都是以前欺负过张家,或是与张家jiāo过恶的人,现在也一个个主动上门来道歉了。
他们与茹仙珍抱着同样的态度,生怕如今的张家儿子有了出息,回过头来报复他们。
“远山哥啊,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这才会做出人狗不如的事。”
一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一叠钱,塞到了张远山的面前,弯着腰,